第207章 能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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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也得喝,你现在就只能喝这些东西。”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沈宴之突然任性得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可我都问医生了,你这几天一直都要喝这些的。昨天你都喝了,怎么今天我给你送的你就不喝了?” “我不。” 沈宴之侧过了脸颊,非常抵触。 白羽笙趁着晾粥的功夫,坐在他床边反复研究沈宴之的心理,比破案还认真。 接着,她附在他床边,小声的问:“你该不会是怕上厕所吧?是不想让我伺候你上厕所?” 沈宴之本来发白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起来。 看样子是说对了…… 白羽笙特别不解的问他:“那你为什么这么害羞啊。” “丢人。” “那你以前为爱驰骋的时候,我怎么也没看你遮遮掩掩呢?”白羽笙的话越来越胆大包天,听得沈宴之浑身发热,不知所措。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她道:“你说这话不嫌臊得慌吗?” “可我又没跟别人说。咱俩孩子都有过一个了,你还装成这个样子,那我必须得让你认清现实啊。” “别提孩子。” 孩子,是沈宴之永远的痛。他显然是还没有走出这个丧子的阴影。 “好,我不提。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再生了呀。你也不用自责了,孩子没了咱们俩都有责任。而且现在看来,孩子失掉的根本原因已经找到了呀。”白羽笙说得轻巧,殊不知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什么原因。” “我估计应该是你因为你有病在身的原因,质量不行,所以孩子比较弱。你就别在意这些了,好不好。”白羽笙本意是安慰他,殊不知这话说出口倒是成了打击。 “你说我质量不行?”沈宴之气得恨不得人直接从病床上弹了起来,他轻捂着额头,扯着她的胳膊说:“你快点去找大夫,我血压可能是高了,快去。” 身为男人,被妻子怀疑质量问题,简直比不能人事更加屈辱。 白羽笙赶紧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是替你开解开解。我的意思是说,你说你现在得了病,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跟着我一起奔波,也未必会保得下来,所以啊,没缘分就等到缘分到了,他自然而然会再来的。” 沈宴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真心。为了哄他,甚至不惜在撕裂她自己内心的伤。 “好了,你别说了。”他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可以乖乖听话,把粥喝下去了吧?” “等会儿再喝。” “好,二爷说等会儿,那咱们就等会儿。不过我还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白羽笙亲近的往前凑了凑,商量的态度对他说:“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的手术特别成功,只要注重一些保养,就和以前是一样的。不过呢,烟酒恐怕就不能再碰了。” “也不是一点也不能碰吧。”沈宴之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不行!”白羽笙一口回绝了他的所有可能,并且相当认真的对他说:“你看这样可以吗?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应酬的。那咱们就这样,你应酬,我来喝酒。你把我带在身边,我来替你挡酒,可以吗?” 白羽笙恨不得将心掏给他看。 “那成什么了?你让别的人怎么看我沈宴之?你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我怎么可能让我老婆陪酒呢?”沈宴之在这件事上,持着绝对否定的态度。 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可能。 “这有什么的呀,我都不介意。是别人的眼光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烟我可以不抽,酒我可以少喝一点,但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帮我挡酒。大不了我病好了以后不应酬了,远走他乡永远不回来。”沈宴之习惯性将事情做绝,被白羽笙这一荒唐想法气的头昏脑涨。 “别呀,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别激动呀。” “也就你能想出这么混蛋的办法。” “我错了,还不行吗。” “什么叫还不行吗?”沈宴之心娇得很,必须要人安慰才可以罢休。 “那我亲你一口,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白羽笙偏要坏坏的在他耳边故意征求他的同意。 沈宴之赌气的偏过了头,一语不发。 “问你话呢,亲你一口行不行?” “你要是亲脸的话,我就先考虑一下。要是亲嘴的话,我可能会当场原谅你。” 白羽笙听完便低头亲在了他的左脸上,毫不犹豫。 “那你先考虑吧。” “你这么气我,真的好吗?” “我可没气你啊,我的耐心像是滔滔江水,连绵不断,你没有感受到吗?” 论这世间千千万,现在的沈宴之唯有一声轻叹应对一切。 “好了,粥不烫了,可以喝了。我喂你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沈宴之想要慢慢的坐起身子。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动作,她极怕他挫到刀口,便协助他一点点的靠坐在病床上,期间还不停的问:“你痛不痛?可以吗?要是不舒服的话还是躺下比较好。” “没事。躺着喝不舒服,有点像要死了。” 沈宴之拿过了一碗瘦肉粥,自己慢慢的喝了起来。 “那你慢点喝。” “你吃饭了吗?你也吃些吧。”沈宴之不想她和自己一起熬着,关切的问道。 白羽笙:“张妈也给我做了饭,你放心吧,我这就吃。” 听她这话,沈宴之以为自己会安心。 白羽笙背对着他坐在一旁,把自己的饭菜从食盒里端了出来,那种飘香四溢的味道特别钻人鼻子。 沈宴之好奇的问:“你吃的是什么呀。” “张妈给我做的红烧肉,还有米饭。”白羽笙沾沾自喜的说。 此时,沈宴之的心都凉了。 他可怜巴巴的低头看着自己捧在手心儿里的瘦肉粥,红红的肉沫甚是扎眼,玻璃心碎了一地。 沈宴之撇了撇嘴,略有不服的冷哼了一声:“我的瘦肉粥里面的肉沫该不会是你的红烧肉上剃下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白羽笙。” “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来报复你前夫的吧?” “胡说什么呢?你现在只能吃这些呀。” “你要是心里有我,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吃红烧肉?病人的情绪是很重要的。” “那你心里要是有我,能不能先让我吃完?” 沈宴之凝望着自己捧着的粥,强行过了心里那道坎儿,:“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