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陆总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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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他一张珍贵无比的数据,他还她一纸残忍无情的诉状。 原来从头至尾,他们之间便是这样的公平。 “陆怀渊,起诉我,是你的主意吗?”她淡淡出声。 男人也同样淡淡答:“是。” 一个字,彻底摧毁了谁薄弱的希冀。 唐夜仰着头,泪水倒流回眼里,有些疼,疼得她皱眉,“好,那么按照诉讼流程,我也可以请律师为自己辩护,是吧?” 他还是那个字,“是。” 可,要如何辩护。 如他所说,在这件事里,她确实存在得太过蹊跷,太过巧合。 除非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否则,连她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 ……幕后黑手吗? 陆怀渊端立在原地,如一座巍峨高山,背着光,俊脸隐匿在暗处,“你还有什么线索,可以一并告诉我。” 只要,你肯说出来。 说出那人的名字来。 “没有。”她斩钉截铁道,“我会想办法证明我自己在这两件事里的清白。但火是谁放的,我不清楚,我也没证据。也许你找到david,他会知道些什么。” 陆怀渊深深地凝视着她,“你真的不清楚?” 贝齿咬住嘴唇,“不清楚。” 男人面色一冷。 忽听宋井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开了口:“陆总,时间差不多了,庄小姐的经纪人刚发来短信说,我们可以过去了。” 那声音分明是字正腔圆、温淡有礼的,却刺得唐夜耳膜生疼。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陆怀渊最开始说的那句:“我只是来和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晚上我还有约。” 看起来,是很重要的约呢。 唐夜抹了下眼角,湿意朦胧。 一边置她于死地,一边和未婚妻甜甜蜜蜜。 这两件事发生在一起,还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嗯。”男人回应了一个鼻音,修长的腿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陆怀渊!” 突然,床上的女人开口叫住他。 男人的步伐顿在门边,没回头。 “那场大火,过去几天了?”她轻声问。 “四天。” “四天了啊。”唐夜闭了下眼,“这四天,你来看过我吗?” 男人没说话。 她语调里渗出来的低落让宋井的心都无声揪紧,他忍不住开口:“唐小姐,陆总肯定是想来看您的,可是公司现在很忙,陆总他抽不出——” 女人浅色的唇角漾开丝丝缕缕的薄笑。 看到这笑,宋井后半句话又无力地咽了回去。 “我在问他,没问你。他为什么不自己和我解释?” 陆怀渊已经走出了她能模糊看到的范围,彻底与背景融为一体,可她还是一秒钟就在那光影交错的背景中,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方向。 褐瞳眨动着,明若秋水,灿若骄阳。堪比古之越处子,动静皆宜,风姿无双。 缭绕着某种即将陨落的璀璨辉煌,扑面而来,让人心弦大震。 陆怀渊还是没回头,也没说话。 大掌,却扣紧了门框,指节寸寸发白,门框上亦留下了深深的指印,被捏得变了形。 “四天过去了,而你今天来,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陆怀渊皱眉,反问:“不然呢?” 唐夜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直白地承认,愣了好一阵。 良久,她轻轻一笑,似是随意提起:“陆怀渊,我之所以冒险上楼帮你拿东西,不是为了证明清白给你看,你知道吗?” 她的话让男人眸光一顿。 “清白二字,于我唐夜而夜,还没有到重逾性命的地步。” 她这样说着,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了泪。 泪水顺着她苍白削瘦的脸蛋落下,她却笑得讽刺,“我只是不想让你上去送死,又找不到什么其他更有面子理由。” 宋井听得心酸,别过头去。 这夜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清白二字,于她而夜,还没有到重逾性命的地步。 可是陆总的安危,却是比她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千万倍的东西。 “陆怀渊,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她的双眸没有焦距,说不出的憔悴,一股子绝望甚至浓稠到渗进了的空气里,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执拗。 “旁人见到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都会觉得可怜,你的心肠是有多硬,看到我为你赴汤蹈火、伤痕累累,也一点都不会心疼吗?” “还是说,正因为我次次都肯毫不犹豫地为你去死,才让你觉得我唐夜这条命,根本不值钱?” 她自嘲地笑出声,“你敢这样一次次践踏我,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 “好了,陆怀渊,你赢了,你也解脱了。” 她拿起床上的文件袋,直接掷了出去,“拿着你的东西滚。” 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男人僵直的脊背。 “从今天开始,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恩断义绝。” 她的声音不大,却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宋井望着男人阴沉到晦暗的侧脸,张了张嘴,似有话说。 可转瞬,却见他漠然往外走去,留下了这么半天唯一的一句话:“随你。” 一脚踏出门,陆怀渊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又扫到了保镖身上。 “以后如果再有任何不相干的人被放进来,我唯你是问!” 男人沉冷暴戾的话音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 保镖吓得胆寒,低头忙道:“陆总,我、我再也不敢了。” “还有,这里面的人,是陆氏机密被盗和纵火最大的嫌疑犯,好好看着她,别拿你的饭碗挑战我的底线。”男人凤眸轻眯,淡淡一眼机锋暗藏,“除非,你想替她坐牢!” “坐牢”二字如惊雷炸响。 唐夜猛然抬头,却也只看到了被重重甩上的门。 她不管不顾地拔掉针头,跌跌撞撞跑到门边,一开门就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 她对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用尽力气喊道:“陆怀渊,你回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男人置若罔闻,一步步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唐夜跌坐在地上,感到了从血管里渗透出来的冷意和绝望。 不是说她可以请律师为自己辩护吗? 不是说一切都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 随着陆怀渊一同来的男人最后才离去,侧头看着她近乎疯癫的样子,似笑非笑,“唐小姐,陆总要订婚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