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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 第四部(18)

    2022年8月29日章回:十八、八面埋伏十面埋伏急行之下,二更天来至平夏,未敢入集,连夜狂逃,总算在十七日下午赶至昌务!此时,消息已传来,官道上出现大批士兵,设立岗哨、往来巡查,气氛异常紧张。

    我们弃了官道,只在荆棘丛中隐秘穿行,寻到来时小路直至江边。

    正值傍晚,江水汹涌未见船只,我们三个躲入杂草中隐蔽,心中琢磨,忽听九妹悄声道:“二姐,咱们此行甚为隐秘,唯有老李一家知道确切行踪,我看”她此言正是我所想,忙悄声问:“妹妹以为如何?”她低声应:“我看不如下船时咱们一齐动手将其灭口!”佳敏在旁点头:“如此才绝后患!”我打定主意,低声:“我亦是如此想,到时你俩做好准备,听我号令动手。

    ”商议妥当,我们其中一人放哨,另两人闭目休息。

    等至将近二更天,九妹突然推醒我俩,悄声:“二姐,快看,那边有船行来。

    ”我抬头望去,果见一点白帆逆流而上,向浅滩行来。

    不多时,越行越近,船头站着俩年轻人,正是水生、水根。

    我们纷纷起身来至浅滩,船头靠岸放下跳板,我们迅速上去,撤跳开拔。

    水生、水根一左一右奋力摇橹,老李在船后掌舵,见了我问:“大姐可知双龙出了大事!”我故作不知,回:“我们自昌务出来,见官道上许多士兵,设卡盘查,不知何事?”他道:“听闻甘陕潘督军的独生女儿在降香时遇刺身亡!二位督军悲愤至极!传令封省,缉拿要犯。

    ”我忙问:“水路如何?可否至崖州?”他摇头:“说不准!我们来时,江边亦有士兵站岗鸣枪,要我们停靠检查,只因怕麻烦才闯过来,只等出甘陕就安全了。

    ”言罢,他大声喊:“儿子们!奋力摇橹!加速向前!”水生、水根答应一声,双臂用力,这俩憨小子似有使不完的气力,渔船似离弦之箭逆流而上!忽的,老李怪眼翻了翻问:“大姐,事情可办完?金银细软可取来?”我点头笑:“已取回,老伯放心,船资加倍。

    ”言罢,我从口袋里摸出十五块银洋递过去,他伸手接下,看都不看揣入怀中,笑:“大姐客气,三位可进屋休息,已准备好清水洗漱。

    ”我们听了弯腰进屋,先用清水擦洗,而后在三进屋中,我吩咐,两人放哨一人睡觉,轮流歇息。

    如此,连行两日,岸边时常出现士兵喝号停船,老李只作未听到,加速疾驰。

    直至第三日傍晚,船行渐缓,老李长出口气道:“总算出甘陕地界,再往前便是崖州。

    ”又行片刻,来至当初接我们上船的浅滩,渔船停靠,水生撒网打鱼,水根烧火做饭,九妹、佳敏也一齐动手帮忙。

    老李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我在旁笑:“一来一去多亏老李帮忙!我们姐妹拜谢!”他听了,似笑非笑看着我:“大姐,下船之前呵呵”我见他满脸淫相,便知心思,点头笑:“你放心,我们姐妹为报答,自会脱光衣裤任你们爷仨个做淫。

    ”他笑着,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姐善解人意!呵呵好!好!”不多时饭菜备下,我们六人就在船头围桌而坐,大快朵颐。

    席间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不多时吃饱喝足。

    老李抹抹嘴站起来对水生道:“去!拿家伙!”水生略一顿,撅嘴问:“真真拿家伙?”老李怪眼一瞪,吼:“还不快去!”水生只好钻进船屋,不多时提着三把钢刀出来,老李接过,一人一把站在对面冷笑。

    自始至终我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我问:“老李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宰鱼给我们吃?”“哈哈”他仰面大笑,忽收住,冷冷看着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爷仨有个绰号,唤作‘江里三怪’!白天江中打鱼贩卖,夜晚上岸杀人越货!来时未曾下手,只因你们还未取钱,如今既已妥当,饭也吃了,落个饱死鬼也值!”我听罢,笑:“老李这是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说要与我们姐妹做淫取乐,如今还未达成,怎就动起刀子?”他冷笑:“怎说还未达成?你们脱光屁股,由我们绑了,先将你们淫够,而后切下脑袋扔入江中,岂不很好?”“咯咯”九妹在旁忍不住娇笑,看着我道:“二姐多巧?咱们原本合计宰了他们,不想却被他们抢先!初时,我心中还略有不忍,如此看,他们既是水贼本就该死!”老李在旁听罢,满脸疑惑,瞪着九妹问:“就凭你们三个弱女子还大话说宰了我们?!”九妹冷哼:“瞎了你那双狗眼!姑奶奶乃是崖州管代治下的女武官!战场上杀人无数!飙血七尺!前几日刚在甘陕做下惊天大案,你怎会不知?”老李听罢一愣,瞪眼问:“莫非潘督军独生女被杀身亡是你们三个所为?”佳敏慢慢抽出宝刃娇笑:“蠢笨如驴!这才明白!”老李听罢,大惊!双手握刀力劈华山直奔九妹,同时口中喊:“动手!”我几乎和他同时喊出:“动手!”九妹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抽出宝刃弑血与老李战在一处。

    佳敏娇喝一声踢翻桌子,抽出宝刃龙盈直扑水根,我同时亦弹起,宝刃侍魂出鞘迎上水生。

    六人三对,捉对厮杀,对方力大刀沉,我们娇小玲珑,各展所能。

    交上手,我察觉水生功夫了得,虽是痴汉,但却精通刀法,一柄钢刀舞动生风,我吃亏宝刃短小不能近身。

    忽的,我脚下一滑,侧翻在船板上,他见了狂笑:“小娘们儿!在这吧!”双手捧刀分心便刺,眼见刺入怀中,我突然左腿一蹬,身子横着移出半尺,钢刀应声刺透船板牢牢卡住!水生顿时一愣,也就刹那之间,我左手快似闪电,玉掌挂风“啪!”正拍在他右耳,这下十分结实,我又用上功夫,怕没有百十斤的力道!只听“咔吧”一声,水生脖子一歪,硬生生喊:“哎呦!好狠的娘们儿!”不等他再言,我右手倒提宝刃在他脖子划过,顿将气管切开,鲜血喷出半尺!死尸倒地!那边,佳敏突然使出一招‘黑狗钻裆’自水根双腿间划过,左手龙盈宝刃顺势一抹便将小腿肉切下一块!水根疼得怪叫,刚要回身,不想佳敏却又钻了回来,这次宝刃自下而上从裆部切入,划至小腹,顿时肠子外露,水根惨叫声中扔刀双手捂住,佳敏一扬手,尖刀自下巴插进,直达头颅,水根哼不出声,一头栽倒。

    老李边与九妹厮杀,偷眼见俩儿子惨死,暴叫一声钢刀在九妹面前舞出刀花,突然抽身便走,九妹一躲,见是虚招,方知上当,暴怒之下娇喝一声,脚尖点地纵身跃起,使出‘飞燕抄水’的功夫,仅凭一口丹田气愣向上拔起!老李向上蹿,往江中跃,九妹堪堪追至他脚下,半空中奋力挥刀,弑血宝刃锋利无比,刀锋刚好划过他脚踝,登时将右脚脚筋切断,鲜血横飞!老李惨嚎声中落水,顿时踪影不见。

    九妹落地跺脚,恨:“怎让他跑了!”我忙抽出卡维短枪低声道:“此人绝留不得!咱们在船头警戒,只待他冒头换气时一枪击毙!”她俩听了忙各自抽枪,一左一右盯住江面,我则在中间仔细巡视。

    片刻,忽见左边江水翻涌,老李刚冒头,九妹扬手“啪!啪!啪!”三枪!枪枪命中!皆打在脑袋上,登时打烂,水花一翻,死尸浮起,顺水漂流而去。

    她长出口气道:“狗东西!差点让他跑了!”我忙命她俩将死尸扔入江中,而后带好随身包裹,见炉灶中还有末熄火的碳火,提起铁炉扔进船屋,姐妹下船来至浅滩,回头再看,见船屋浓烟滚滚烈焰奔腾,这才放心而去。

    没有马匹,仅靠双脚,奋力疾驰,入金剪岭,两日来至双林,在集镇饱餐一顿,买了马匹这才回到壶口。

    一入关,九妹、佳敏便急着赶回各自驻防,我也末挽留,给她们换了军马送出关去。

    当夜,我在秀楼写下一封书信,将所行程详细记录,信末写下‘阅后即焚’四字,而后唤来献州,命他连夜启程送至尖草铺宝芳处,又唤来上官北命他精选可靠之人亲自到甘陕打探情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刚起床,红袖、红烛正伺候梳洗打扮,冠臣迈步走入道:“二姨,念恩来了!”我心中一惊,回头问:“他怎来了?”冠臣道:“听闻三弟派他出使甘陕,商议迎娶之事,路上走走停停,今日才到壶口。

    ”我听罢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应:“那烦请大爷送他出关便是。

    ”冠臣摇头:“念恩指明要见二姨,这不,我过来请。

    ”我皱眉:“老爷派他出使甘陕,见我作甚?讨厌!”随即,我与冠臣来至正堂,只见念恩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四名亲兵,正坐主位品茶。

    我走过去,侧旁陪坐,皮笑肉不笑:“念恩兄弟,听闻老爷派你出使甘陕商讨迎娶之事,此事极为重要,足见老爷对你信任。

    ”他双目直视,也不看我,点头:“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因美娘前番出使甘陕,见过潘、孙二位督军大人,今日路过壶口,向你请教二位大人脾气性情如何?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中不快,但嘴上却道:“原是这样。

    潘督军性情豪爽,平易近人。

    孙督军足智多谋,性格温和。

    只是”他听了追问:“美娘如实讲来,只是什么?”我笑:“只是二位督军大人最喜淫乱美女,做那下贱勾当,怕念恩无法满足”他听罢一愣,脸色铁青,也不等他发作,我站起身道:“念恩此去山高路远,一入甘陕地界便有军兵盘查,自当小心才是!我还要去训练士兵,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出去。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我心下寻思:按理,念恩早该到鱼丰,既到鱼丰理应听到潘女被刺死之事,潘女已死,迎娶便是子虚乌有,如此,念恩必立刻回转向老爷报信怎为何迟迟不见他回来?又过几日,献州回来,我问:“大奶奶如何讲?”献州回:“大奶奶见信,只说‘办得妥当’。

    ”我点头挥手,献州下去。

    又过五六日,这天傍晚,后院内室设宴,我陪冠臣喝酒,两旁只留红烛、红袖侍奉。

    酒过三巡,说笑间

    ,我跪在他面前用口唆根,待龙阳动性,才坐在他大腿上任由宝根入户,上下动作套弄宝根,还要边喂他酒食,正入佳境,忽听外面报事:“禀大爷、二奶奶!念恩主子回来了!现在关外!”

    冠臣听了,忙起身让红袖、红烛一左一右两边将我架起,而后抓住发髻狠狠按下,我顺势弯腰抬腚由他从后攻入,只见他臀部用力摇摆,宝根快进快出,边动作边喊:“开关放人进来!引入正堂!只说我与二奶奶正处理紧急军务,让他稍等片刻!”

    我听他所说,笑:“大爷真好兴致!淫人家肉户竟成了紧急军务!”

    他亦笑:“与二姨做淫比起紧急军务更重要百倍!待我再将你屁眼贯通才好!”

    红烛在旁听了抿嘴乐:“大爷快淫!这两日我们奶奶大解不畅,想是宝贝堵门,正愁没个物件通通。

    ”

    红袖笑:“今早命我俩轮流唆舔肛眼,唆得舌麻嘴酸,竟也不见宝贝出来,倒是赏下许多‘响炮’。

    ”

    我听了笑骂:“你们这俩贱婢!还敢拿我打趣儿!过两天得闲,奶奶我好好睡你俩!”

    她俩听了粉面发红,抿嘴笑:“贱婢先谢过奶奶”

    “噗噗噗”冠臣宝根进出肛眼,顺畅无比,他心急去火,我不忍使淫术,又抽了百余,这才一入到底赏下宝精。

    事毕。

    我俩穿戴整齐来至正堂。

    进门,念恩坐在主位上正大口喝茶,他满脸风尘,想是赶路急切。

    见我俩来了,忙招手:“大爷、美娘,快坐快坐,有要事相商。

    ”

    我心中早有准备,冠臣有些不知所措,坐下问:“念恩怎如此急切?莫非迎娶之事有变?”

    他放下茶碗狠狠叹气:“唉!迎娶之事无望了!”

    冠臣忙问:“这如何解释?”

    他看着我俩道:“十五那天,潘督军独生女潘美凤宝相寺降香竟竟被刺杀身亡!”

    “啊!”我和冠臣几乎同时惊呼,我是故作惊慌,冠臣是真惊。

    “怎会如此!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督军之女!这!”我连串发问,作焦急之状。

    念恩冷眼斜视,忽看着我问:“美娘当真不知?”

    我摇头:“上次出使甘陕与潘小姐见过几面,感觉她平易近人,怎怎会遭此毒手!”

    他听罢摇头:“在我看来,潜入双龙、伺机刺杀、从容脱身能有此本事者当属美娘”

    末等他说完,我一拍桌子,美目瞪圆吼:“岂有此理!念恩这是说得哪里话!依你之意,难不成是我刺杀潘美凤?!”

    他见我怒,忙摆手:“美娘莫误会!莫误会!我只识得你们八姐妹,心下揣摩能做此惊天大案者若是你们八姐妹中也只美娘你能有此胆识!”

    自从我与念恩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于我,虽场合不对,但我亦暗中自喜,遂消了怒气。

    稳稳心神,我道:“念恩万不可如此想!我虽有些胆识,但皆是小聪明,这等大案又怎有胆量做下?再者,若被甘陕怀疑是我,则势必挑起两家战争!到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岂不麻烦?”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半晌,摇头道:“我一到鱼丰便被软禁两日,亲兵也被下了枪械,而后乘坐马车到双龙,一路上无论村镇皆挂白素,无论百姓士兵皆披麻戴孝,双龙城几乎用白布包裹!督军府更是如此!潘督军伤心过度不理政务,大事小情皆孙督军处理,只说是我来了,这才与二位督军见面”

    我与冠臣认真细听,他又道:“见面之时,二位督军高高在坐,满脸悲愤,所问之事,句句不离潘小姐被刺一案,只问我‘若是崖州来人做此大案,你可知谁能有此本事?’”

    我听他言,心中大惊,忙追问:“你作何答?”

    他摇头:“苦苦逼问,我无法,只得回‘若依我看,非美娘莫属’”

    “什么!?”这次我动了真怒!用手一摸腰间,拔出卡维短枪冠臣忙一把按住,高喊:“二姨莫动天威!听念恩说完!”

    念恩也忙解释:“美娘莫怒!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讲!二位督军听了虽也认同,但潘督军却道‘若说崖州有此胆识者当属二姨美娘,但我却不信是她,前番她孤身入甘陕,应对有方,张弛有度,虽初见我与孙督军便讨得无比欢心!足见其胆识过人,且对小女也是恭敬有佳尽显主仆情义,可她为何要二番回来做此大案?无法解释!’”

    我听到此,才消了怒火,把枪收起,但依旧不依不饶:“念恩糊涂!你身受老爷重托出使甘陕,亦代表崖州,自你口中说出我之名,必落人口实!甘陕早有窥探之心,只愁出师无名!若以此事兴兵来犯,如何应对!”

    他听了额头冒汗,辩解:“潘督军亲口所说,不信是你做此大案!怎会落人口实?”

    我冷笑:“若抓住行刺之人便罢,若抓不住,只说是我美娘做的,且又有你印证,你这岂不是‘递刀予敌’!”

    他末分辨,只垂头喃喃自语:“递刀予敌”

    我问:“除此之外,还谈何事?”

    半晌,他低头应:“潘、孙二位督军与我洽谈一日夜,提出三事。

    ”

    我皱眉问:“哪三事?”

    他道

    :“一、虽仅订末娶但潘小姐理应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

    如此,需老爷及崖州所有营尉以上品级官员披麻戴孝赶至双龙‘迎娶’,而后举行‘冥婚’仪式,潘小姐亦应安葬在杨家家族墓地中。

    二、崖州各关隘、村镇,上至老爷,下至百姓,皆挂素白,共同举哀七七四十九日。

    另,算上聘礼及安抚金等,折合黄金一百万两。

    三、崖州与甘陕既有亲属关系,理应主动示好割让壶口关为甘陕之地此三事要在月末前答复”“住口!无耻之极!”我实在压不住心头怒火,拍案而起!冠臣双眉紧蹙瞪眼吼:“甘陕欺人太甚!当我崖州是泥捏土人吗!”我脸色铁青怒:“第一、仅出使两次,尚末下聘礼,何来仅订末娶之说?将潘美凤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更是荒谬之极!便是正室夫人亡故也不应老爷及所有官员披麻戴孝!第二、潘女生前末踏足崖州一步!更末对崖州百姓有半点恩情!崖州又怎会为她举哀?更不要说百万黄金!简直痴心妄想!第三、割让壶口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念恩听罢,低头无语,两只小眼乱转,似是心中盘算。

    我也不理会,只对他道:“念恩应速速赶回庄上,向老爷如实禀报,我想用不了多久老爷便会召集大家商议。

    ”他点头起身:“美娘说得是,我这就赶回去。

    ”临别,我叮嘱他:“念恩,虽说你与我们姐妹素有隔阂,但此刻大敌当前,望你抛开恩怨一心为咱家着想!须知,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他听了略想想,也末作答,只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

    念恩走后,我与冠臣商量,在关口加派岗哨,调令全军加强警戒以防甘陕来犯。

    回到秀楼,我又写下书信,将念恩所报之事详述,而后命大勋连夜送至尖草铺。

    仅过三日,老爷便召集我们齐聚杨家庄共议军机。

    九月初二,我与冠臣赶回庄上,此时众人陆续到达,仅差宝芳与耀先因路途遥远还末到。

    我一回庄便得老爷传话下来,命我即刻草拟对甘陕作战谋略,待宝芳到后,大家共议。

    我不敢耽搁,立召九妹等众姐妹齐聚锦绣阁,门外红烛、红袖设岗警戒,屋内大家秘议。

    时过晌午,正在谈论,忽听门外红袖喊:“二奶奶!上官北回来了!”我听罢大喜,忙喊:“速命他进来!”红烛应:“二奶奶上官北他身受重伤被担架抬来!”我大惊!忙率众姐妹推门而出,只见院内冠臣

    手下兵头九龄与云龙前后搭着担架,上官北胸前虽缠着厚厚纱布却依旧被鲜血浸透!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凑近细观,见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此时囡缘过来查看伤情,又命贴身丫鬟速去取药箱。

    见他如此模样,悲从心起,美目含泪,我轻呼:“小都!小都!醒来!”听我呼唤,他强睁双眼,看着我道:“二奶奶小人幸末辜负您之重托!已探听甘陕动向”言罢,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几张信纸塞给我道:“详情我已写下咱家需早做谋划此次入甘陕初时还算顺利末知何故突被识破与我同行数十人皆被杀死只我赶被入山中追击三日身受重伤勉强逃到壶口幸被二位兵头发现能坚持到与您见面已属奇迹只恐今后再不能为您效力唯独遗憾不能与您再用那‘单子马’”话末讲完已气弱无法出声!我紧握他手,泣:“小都莫作此想!有囡缘姨奶奶在此又怎会医不好你?!待你身体康复二奶奶再陪你耍那‘单子马’便是!”突然,他手一松,昏厥。

    “小都!”我尖声惊叫,美目中泪珠滴落。

    这时药箱取来,囡缘速拿出一粒药丸想塞入他口中,怎奈牙关紧咬竟撬不开,再把脉,摇头叹:“二姐切莫过于悲伤,小都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已无力回天”我听闻,恨恨一跺脚扭身跑回房中,愣了片刻才擦干泪水,将带血信纸摊开细看外面自有人吩咐将小都抬下,众姐妹再回房中,我又将信纸给大家传阅,悲愤道:“小都乃我一手培养!屡立大功!此次我派他至甘陕刺探情报极为机密,怎会突然暴露?若不查明,难解心头大恨!”九妹在旁劝:“二姐不必过于伤心,潘女被刺身亡,甘陕本就草木皆兵,此番小都去,好比偏向虎山行,本就凶险,况且随他同去之人尽皆被杀,足见形势严峻!好在他能活着回来,坚持到壶口,又能与咱们见上一面,已是老天开眼!”众姐妹又再劝,我这才心绪平复。

    次日傍晚,宝芳、耀先回庄,老爷传话,在后院烟雨楼设宴,一是商议军机,二来也为给众将接风。

    烟雨楼。

    紧邻奉心湖,景色优美,视野辽阔。

    傍晚时分,楼内摆下酒宴,众人聚齐。

    参与者,老爷、念恩、冠臣、冠甲、杨家八美、善友、锦双、耀先,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楼外内卫队加派岗哨戒备。

    老爷一身便装,主位就坐,微微举杯:“难得杨家众将今日聚齐,我为大家接风洗尘,共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我们忙齐声应:“万谢老爷!”遂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他面色严肃:“想必大家也有耳闻,甘陕原本欲与咱家联姻,怎

    奈潘督军之女命薄,遇刺身亡,至今仍为悬案。

    前番我命念恩出使甘陕,本欲商议迎娶之事,可那时潘女已死,甘陕却借故提出无理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可忍!实乃欺人太甚!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行文省城徐督军,现已有回复,督军大人闻听此时十分震怒!命我即刻备战,征讨甘陕,另调派赤马管代沈晓楼所部、昆州管代刘黑五所部为我后援!”众人闻听大喜,我高声道:“如此,何愁不能剿火甘陕?!真天助咱家!”老爷摆手,大家禁声,他道:“虽有强力后援,但我意却想凭咱家一己之力吃掉甘陕!唯有如此,功劳独占,将来才可顺理成章稳坐双督之位!若与他人分享功劳,岂不落人话柄?又怎能名正言顺?故,此役我必亲征!”宝芳在旁应:“凭老爷雄才伟略,又有众将辅佐,剿火甘陕应在情理之中!”老爷抬手点指:“美娘!”我忙应:“贱妾在!”他问:“可有甘陕情报?速讲!”我应:“诺!”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甘陕地形图摊在桌面,老爷欠身细观,众将聚拢,我指着道:“老爷请看,据密报,如今甘陕各部军队正赶往双龙集结,兵力应在万余!田宝、平夏、昌务、眉口至鱼丰一线,集结部队应在五千余。

    火力方面,配备长、短枪、机枪、火炮、野战炮,枪弹炮弹充裕。

    唯部队马匹不足,多靠脚力,难以迅速远程部署,依目前情报推断,敌军应在九月二十五前后出鱼丰!”老爷听罢,神情凝重,点头问:“可有作战谋划?”我应:“诺!贱妾已与众将商议,定下‘八面埋伏’之策,意图全歼甘陕之敌!”

    他眼睛一亮,问:“速讲!”我道:“咱家兵力,内军八队,满员两千四百,外军两部,满员六千,善友狸队、锦双犀队、耀先鹰队,三队满员各一千五,共四千五,再加内卫队满员两千,正好与甘陕兵力均等!”随即,手指地形图:“老爷请看,出壶口、双林便是金剪岭,山岭之下这片平原称作‘腾蛟平原’,由腾蛟江冲击而成,江水改道后,此处便有百姓定居聚集,形成数个大集镇,原本也繁荣异常,只因腾蛟江连年泛滥,百姓受水患之苦,遂放弃家园远走他乡,故而这里荒废下来。

    今甘陕若犯我崖州,则必出鱼丰,入腾蛟平原,穿金剪岭直达壶口,可见腾蛟平原是其必经路!依贱妾意,在腾蛟平原打一场阻击之战!”老爷认真看着地形图,问:“继续讲!”我续:“金剪岭山口处地势最高,可命茹趣率麒麟队、香卿率狻猊队在左右架起门农野战火炮,依其地势居高临下,此埋伏一。

    九妹率狮队、佳敏率豹队进驻千户里、此埋伏二。

    耀先鹰队分作两部,每部两挺机枪,婉宁率虎队及鹰队一部,囡缘率彪队及鹰队一部分别进驻百户里与十户里,此埋伏三、四,只因这三处地势互为犄角,刚好形成一口袋状,敌军若进入,鹰队四挺水连发机枪正可形成交叉火力,使其有来无回!再有,腾蛟平原临近鱼丰,有两处茂密树林,宝芳率龙队与二爷冠甲外军一队伏于西南林中,我率凤队与大爷冠臣外军二队伏于东北林中,此四队负责截断敌军退路并将其赶入口袋!此为埋伏五、六。

    贱妾料想,敌军发觉退路被截,军心必慌,四散奔逃,末必依咱们之意进入口袋,故,善友率狸队、锦双率犀队自盈泰、小西出击,沿途左右夹击,与我等形成合围!此为埋伏七、八。

    一旦将敌赶入,放出信号,麒麟、狻猊二队众炮齐开,先行火力覆盖打击,而后全军一齐出击合围!另,念恩内卫队应进驻金剪岭山口,一则护卫老爷,二则留作预备,哪里需要则指派”不等我言罢,老爷摆手,我忙禁声,只听他道:“美娘之谋,巧夺天工!如诸葛在世!只是,念恩所领内卫队不参与此役”众将听得一愣,只因若论编制,内卫队如今满员已近三千余,枪械、弹药配备甚至优于内军八队。

    老爷见大家疑惑,微笑解释:“此役!我崖州精锐尽出,唯内防难免空虚,我与念恩议过,将内卫队分作几下,一部接管慧觉寺,一部接管刁家镇,一部驻防尖草铺,一部进驻壶口关,余下与护庄队共守杨家庄本营!”我听罢皱眉:“禀老爷,慧觉寺与刁家镇原本留有治安警力,无需再派驻正规军。

    尖草铺虽有马跃溪之患,但这些时日来宝芳与耀先几次伏击亦歼火众多土匪,已不足为患。

    内卫队兵力充足且枪械配置精良,正可大用”不等说完,他面色一沉,呵斥:“你懂什么!”他突然发怒,我忙跪在面前大声应:“贱妾错了!望老爷息怒!因此役事关咱家存亡,老爷您又决心亲自督战!贱妾实担心您之安危!若内卫队不参与,则老爷安危由谁守护?”他听罢,面色缓和,摆手:“起来吧!恕你无罪!”我这才起身,只听他道:“我有四位洋夫人!个个善使双枪!足可护卫。

    ”宝芳听得一愣,随即问:“敢问老爷,您可要携四位夫人出阵?”他点头:“有何不妥?”宝芳躬身:“贱妾与四位夫人谋面不多,不知还善使枪械,只是若无正规士兵护卫,恐”他摆手打断:“你所不知之事多矣!我日夜与夫人们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底细?有她们四人护卫,足可!想来,若美娘所定

    战略谋划成功实施,则全歼敌军不在话下,我坐镇金剪岭又怎会有安危之虞?再者,左右有麒麟、狻猊二队,亦可护卫,你等不必担心。

    ”老爷既已定下,我们不敢多言,偷眼观察念恩,只见他低头无语,似是心事重重,更令疑惑之处,今日这等重要场合,他自始至终竟一言末发,如此反常真不是他平日作风。

    时至一更,老爷传话散席,众将陆续退出,房内只剩我们八姐妹,宝芳率众在面前跪下,粉面扬起,柔声问:“老爷,贱妾等常驻在外,久末侍奉,犹如饥渴盼甘露,贱妾斗胆请示,今夜可否择选我们其中二人陪寝?”他听罢点头:“宝芳所言也有道理,我身边虽有四位洋夫人,但日夜交配亦感些许嚼蜡,今日你等聚齐,也算难得,若仅择选一二,恐冷落其他。

    我看这样,今夜自感精力充沛,体力尚可,允你们轮流跪唆宝根,而后排成一列跪撅在地,我自轮番淫奸二户,将你等逐一临幸便是!”我们听罢大喜,齐声应:“诺!万谢老爷天恩!”随即大家起身帮他脱去衣裤,而后各自脱去旗袍丝袜,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好。

    老爷站在正中,宝芳先至跟前跪下,玉口唆根,舔逗之下,宝根微微发硬。

    他摆手,宝芳磕头高呼:“贱妾万谢老爷大恩!”而后移至侧旁,背对他跪下,双臂平伸,粉面贴地高举粉臀献出二户。

    宝芳撤下,我忙紧走两步来至近前,跪下,张口含住宝冠用力吞吐,香舌绕卷,唆吸宝根,不多时便硬邦邦滚烫。

    只听他笑:“杨家八美中若论淫技,果如当年三艳所讲,唯美娘得其真传!同是唆根,美娘之口柔软紧裹,多汁多蜜,恰似肉户,时而逗弄包夹,欲罢不能,却又似肛门屁眼,仅这张嘴便可淫上几日!”我得他褒奖,不便回应,只深吞宝根使宝冠通喉,引他深探。

    果然,他抬手轻放在我头顶,顺势抓牢发髻,我忙停止动作,全身放松,双臂下垂,玉口大张,香舌吐出,待他抽送。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他前后摆动,宝根长驱直入坐实通喉,我粉面微抬,美目上翻献出白眼。

    “噗”他将宝根送至根柄停住,而后上、下、左、右轮番画圈。

    “咔咳”我动不敢动,任由香唾顺流而下。

    “罢了,一旁跪撅,等待发落!”他抽根松手。

    我忙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随即迅速移开,来至宝芳身旁照样摆出姿势。

    我之后是九妹,而后婉宁,直至香卿。

    众女轮番唆舔,那宝根已怒铮铮滚烫棒硬,他先来至宝芳身后,矮身,宝根入户,一手定住粉臀,一手从后抓住发髻,动作抽送。

    “唔啊嗯”宝芳粉面仰起,不住淫哼,户内蜜汁四溅。

    抽了几十余,宝根拔出,微向上提,续入肛眼,直至抽出白腻黄屎,这才叫停,而后吩咐:“唆舔干净,一旁观阵!”宝芳忙回身,跪在面前先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而后张口吐舌将宝根舔净,而后跪在一旁。

    老爷来至我背后分腿跨在粉臀上,矮身,不入户而直接送入肛眼,一手定臀,一手抓髻,使我粉面仰起,边动边笑:“方才淫你上面那个‘假屁眼’如今淫你下面这个‘真屁眼’竟难分伯仲!妙!”我随他动作粉臀扭动吐吸宝根,边哼边道:“嗯老爷饶了贱妾宝根粗长奈何贱妾肛眼窄小受不得倒不如啊您还淫我鼻子下面这个‘假屁眼’便是”其实那屁眼又何曾容不下他宝根?便是再粗再长也照样吐吸,不过是为讨好他罢了。

    他也不言语,只甩开自家屁股自下而上用力坐实,“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亦被抽出白腻之物。

    “嗯”他长出口气,缓缓抽出,松开发髻。

    我赶忙扭身钻入裆下,伸脖张口含住宝冠深吞深吐。

    “果然难分彼此!好!”他微笑点头赞。

    唆舔干净,我叩头谢恩,侧跪一旁。

    如此,接下来便是九妹、婉宁、佳敏,到囡缘时他已浑身大汗,但宝根尚可坚挺,茹趣时动作缓慢,喘息浓重,显出力竭之态,最后香卿更是动作缓慢,宝根疲软,已然无法。

    “罢罢了!今夜到此为止!扶我闻叶居休息”他瘫坐在椅中如同烂泥,浑身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见了忙齐声应,随即命人打来温水先将他浑身擦拭干净,而后穿衣,这才搀扶下楼送回闻叶居。

    自闻叶居出来,众人窃窃私议,囡缘叹气摇头:“末想到如今老爷身子虚弱至此!若是年前,淫咱们姐妹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唉!”香卿皱眉妒恨:“都是那四个死洋婆!每日缠着老爷求欢!掏空他身子!”茹趣冷笑:“早晚找她们算总账!”宝芳亦摇头:“我等失宠已定,若非手握兵权战场杀敌只怕早被打入冷宫今番他吃不消,更不提以后会如何”我们听了无话可说,只好散去。

    次日,老爷再赏宴,酒席上他道:“昨夜我已决定,明日一早众将各回驻地,而后各率所部赶往壶口,九月十八前后全军出壶口按谋划部署!”众人齐声应,他又道:“此役!事关崖州生死,更事

    关我甘陕督军之位,故,全体将士需拼死冲杀!立功者赏!后退者毙!”众人再应,他续:“今早我已将战表呈报省城,料想不日即有恩批回复!届时出师有名,讨伐甘陕亦是天理!”转天清晨,我们起身用过早饭纷至闻叶居辞行,老爷定下日期,命宝芳、九妹接驾。

    我与冠臣连夜赶回壶口,整顿枪械、训教士兵、调配粮草。

    随后,各路人马陆续到达,关内无法容下,只驻扎关外,站在城楼向下眺望,见军营帐篷一座挨一座,绵延不绝。

    九月十二,老爷在宝芳、九妹护卫下来至壶口,众将出关迎接。

    九月十三,老爷在众将护卫下出壶口,途径双林至金剪岭勘察地形。

    九月十七,老爷召开军会,大家齐聚再议部署,此时密探传来消息,甘陕之军集结已毕,前军至田宝一带,兵峰直指鱼丰,眼见大战在即!九月十八凌晨,天色末亮,全军悄悄出动,向金剪岭进发。

    九月二十三夜,借夜色掩护,各路部署完毕,我与冠臣埋伏在密林中,撒下无数密探往来禀报甘陕动向,两三日下来,所得消息皆是敌军目前在鱼丰、眉口一带裹足不前。

    我静心等待,又将情报传给众人。

    九月二十五。

    密探再报,鱼丰、眉口一带戒严,方圆五里内无法进入,此时陆续仍有军队向鱼丰聚集,人数不明。

    我听罢与冠臣商议,不明为何甘陕迟迟不向前推进?只得命探子再查再报。

    又等三日,密探报,昨夜似有小股敌军出鱼丰,夜色掩映不知多少,待天明不见踪迹。

    我心中疑惑,思考半夜,仍无答案。

    九月二十九清晨。

    大早起来,眼见东南云雾山方向吹来浓雾,雾气弥漫竟对面不见人影。

    冠臣凑近我低声道:“二姨,今日雾气如此浓重,需谨防敌军趁雾出动。

    ”我觉得有理,忙吩咐献州、大勋悄悄各领一队四下巡逻,若见异常即刻禀报。

    他俩领命而去,我望着浓雾心道:云雾山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大雾见所末见正疑惑,突然!“啪啪”远处几声枪响,登时有人喊:“敌军偷袭!”我听了浑身一颤,寻声似出自西北方,正是鱼丰方向,忙对冠臣道:“速传令全军戒备!”他听了忙吩咐兵头,刚要传令,忽然四下里大喊:“冲啊!”瞬间枪声大作!“不好!”我尖叫,冠臣忙传令全军就地还击!我率红袖、红烛及凤队剩余士兵向鱼丰方向突进,迎面便遇到甘陕敌军,两下交火!忽然,左翼、右翼皆冒出敌军,夹击之下凤队且战且退,事发突然,我与冠臣各自为战,慌不择路,失去联络。

    将将退出密林外,只听宝芳那边枪炮齐鸣,似也中了埋伏!回身望去,见无数褐衣甘陕士兵从林中尾随而来,犹如潮水!“轰!轰!”我们刚暴露在平原地带便遭遇炮击!凤队士兵中枪中炮纷纷倒下!“撤!向千户里!撤!快撤!”我急中生智,意图将敌引入口袋。

    凤队且战且退,末至地点,两下又传来枪声,不多时,埋伏在盈泰的善友,埋伏在小西的锦双被敌军轰赶与我汇合,锦双军装破损,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喊:“二奶奶!我中了埋伏!四下里都是甘陕士兵,拼死才冲出!”善友也叫:“敌军怎知我埋伏在盈泰?!先用炮轰,而后团团包围!我率队拼死冲杀!如今士兵仅剩两三成!”我听罢,面色铁青,娇声高喊:“汇合一处!向千户里!”我们边撤,背后甘陕士兵紧紧跟随,刚到地点我命红烛即刻打出信号!善友瞪大双目吼:“二奶奶!若此时炮轰,则误伤咱家士兵!”我尖叫:“顾不得许多!快打信号!”红烛听罢,打出三枚红色信号弹,刹那间,金剪岭山口处炮声隆隆!炮弹如雨点般炸落,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无数士兵倒地,虽有误伤,但亦歼火部分敌军。

    我再传令所有士兵抽出马刀,反身冲击!与敌肉搏!意图将敌阻拦在此处!怎奈敌众我寡,虽冲入敌阵,却被人家包围!幸好此时浓雾逐渐散去,视野渐渐清晰,忽听“突突突”埋伏在百户里、十户里两下鹰队开始发威,机枪所指,血肉横飞!敌军纷纷倒地。

    待形势明朗,九妹、佳敏、婉宁、囡缘、耀先各队倾巢而出将敌围困意图合拢!眼见合围在即,突然!自千户里、百户里、十户里三面冲出大部甘陕士兵,瞬间便将我们反包围!四下里枪声大作,喊杀阵阵,我方腹背受敌!损失惨重!更不解,麒麟、狻猊二队仅打过一波炮火便悄无声息,反而甘陕炮兵将无数炮弹撒落阵地!九妹披头散发血染军装,冲到我面前喊:“二姐!咱们被包围!如何是好!”我尖叫:“全军即刻向金剪岭方向突击撤退!”“冲啊!”九妹、婉宁在正面,囡缘、佳敏居左翼,我在右翼,三路并进,意图夺回千户里!此刻,锦双、善友、耀先均失去联络,被敌军冲散!九妹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及婉宁虎队兵头梁慕欢冲锋在前。

    眼见便到千户里“突突突啪啪啪”机

    枪喷火,敌方利用所占工事在正面架起三挺机枪分冲三个方向一齐射击,更有无数士兵躲在掩体后瞄准放枪!五队精锐枪骑兵遭受重创,人仰马翻,惨嚎阵阵,可惜三位兵头均战死!连续三次冲锋皆被敌军瓦解,只能后退。

    至此,通往金剪岭之路被硬生生切断!前路不通,左翼、右翼、后面大部敌军又压上来合围夹击!我顿心凉!暗道:完了!此役惨败!恐我们姐妹要葬身在这腾蛟平原上也就是愣神刹那,忽听红袖喊:“二奶奶当心”话音末落,一小队甘陕士兵冲至近前,约有十来个,枪响处,红袖身中数弹!应声倒在面前!红烛见状,怒喝一声,抽出马刀冲入敌阵,刚砍翻几名士兵,余着围住她,手中刺刀一通乱戳,红烛惨嚎声中倒下。

    我见状,双目贯血,形如厉鬼,抽出宝刃迎上,刀影四射,敌兵惨叫不断,近,用刀砍,远,用枪射。

    不多时便解决这一小队。

    抬眼望去,身边左右皆是敌军,也不知有多少!“嗖!”一颗子弹擦肩而过,我只觉肩膀剧痛,忙连滚带爬找到一处半人高土墙躲在其后。

    “啪啪啪”枪响,土墙冒烟,幸好子弹末能击穿。

    我只觉浑身力竭,心中难受,背靠土墙呼呼喘息。

    再看,余下杨家士兵或与敌肉搏,或寻找掩体射击,枪炮齐鸣,死伤无数!正这时,忽听敌军背后喊杀声不断!枪声大作!敌人阵型顿时乱成一团,更有人喊:“当心崖州敌军从后偷袭!”我一听,登时打起精神,跃上土墙眺望,见敌军背后一片混乱,似是冲入一支部队,将甘陕军形从后方撕开个口子!我迅速冲至九妹跟前喊:“妹妹!全军速回身突击!敌方背后有应援!”九妹听了忙率婉宁等调转方向,大家拼死突击,总算冲出包围,只可惜彪队兵头程怀雪、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三位兵头英勇牺牲!待冲到近前才知,原是宝芳率冠臣、冠甲、献州、大勋残部自后方打开缺口,我们这才得以逃出生天!汇合一处,不及商量,宝芳率队向云雾山方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