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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 第五部(20)

    2022年11月27日章回:二十、血战杨家庄众姐妹大惊正要掏枪,忽见城头上灯笼火把亮起,城门大开,两队士兵涌出,中间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马上一人,宝蓝色军装,八角军帽,腰别短枪、马刀,手持马鞭,借灯光看,却是赤马管代沈晓楼!我低声对宝芳道:「姐姐莫慌,前面似是赤马沈大人,待我去看看」言罢,飞身下马,大步向前。

    众士兵刚要阻拦,听晓楼喝:「退下!放人进来!」士兵退下,我小跑几步来至他面前跪下,哭喊:「卑职参见沈大人!……金剪岭会战,我家惨败!如今正要求援,恰遇大人!……望火速进兵,全歼甘陕敌军,为我家报仇!」他低头望我,未作答,半晌长叹一声,缓缓问:「你家老爷杨公左如今何在?」此问触及痛处!我大哭:「我家老爷重伤不治……已……」他似是扼腕惋惜,道:「二姨请起,随我来」我跟在他马后入关,就在城门旁有间木板小屋,原是守城士兵休息之所,我俩前后进屋,对面而坐。

    屋内点有油灯,灯光微弱,人影摇曳。

    他面色铁青,略沉吟片刻,缓缓道:「想不到在此与二姨相遇……」此问也是我心中疑虑之处,忙低头喃喃道:「卑职也未想到能在壶口与大人相遇……」他忽道:「二姨可知督军徐大人已派发军令!昭告全省!崖州管代杨公左暗中招兵买马、囤积粮草金银无数,不经国民政府批准私自购入新式枪械火炮,意欲自立,又私下与甘陕联姻通会,以致全省之形势危急。

    今,责令我赤马一部接管壶口以拒甘陕之敌!责令昆州管代刘黑五部协助了忘禅师接管崖州!……」只听到此,我觉两耳如同塞入棉花,头晕脑胀,气血逆行!「扑通」我跪在面前大呼:「大人!杨家冤枉!实在冤枉!」他低头望我,眼神中满是怜爱,点头:「杨家冤枉,谁人不知!?」我急:「我们杨家奉督军之命倾崖州精锐于金剪岭伏击甘陕侵犯之敌!只因内奸私通!导致兵败,老爷重伤身死!杨家必报此仇,连夜赶回庄上再聚兵马与甘陕决战!怎有自立一说!?招兵买马、囤积粮草、购买枪械火炮皆事先报备督军大人!有参事于德水可为证!沈大人明察!」他听罢苦笑,忽凑到近前低低声音:「二姨聪慧无比!怎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徐督军伸手五支令,一切还不随他心意?他窥伺你杨家许久,说你有罪,便罪大弥天!」我听得心头发凉!还要辩解,他柔声续:「……我这次出征,临别时,内人一直惦念你,说是若能见到二姨,代她问好!」我想起当初旖旎情色,顿觉暖心许多,美目落泪:「……卑职何德?怎敢劳大奶奶挂念!……」晓楼伸双手将我搀起坐下,思虑片刻道:「我意已决,虽扼守壶口,但若遇杨家人等,一律放行!只是,督军大人任命了忘禅师为崖州管代,又与他调拨一万新军,火炮数门,还有昆州刘黑五相助,恐杨家庄难以保全,二姨还要早做打算才是!」我心乱如麻,急欲与众姐妹商议,忙躬身:「大人大恩!卑职没齿难忘!望大人从速放我等通行!」如此,我俩再次来至关外,晓楼号令:「闪开去路!放入通行!」军令如山,众士兵听了忙闪出一条道路,我率先策马疾驰,宝芳带众姐妹紧紧跟随。

    直跑出数十里,放慢速度,我这才将方才之事尽与大家讲,宝芳听罢银牙紧咬,美目圆睁,恨:「徐北山好毒!坑害咱家!釜底抽薪!既如此,咱们需火速回庄,再作打算!」几日夜马不停蹄,仅歇息半日,这天傍晚终于回到杨家庄!这一路上我与众姐妹商议,定下谋略。

    来至庄前,见庄门四闭,吊桥升起,墙头、碉堡、角楼之上内卫队戒备森严!我们一字排开,宝芳提马向前几步,高呼:「杨家弟兄们!快快打开庄门!我乃宝芳!」内卫队众士兵听了纷纷议论,但无一人放桥开门。

    不多时,念恩带人出现在角楼上,伸脖仔细看,大声问:「来者真是宝芳?」宝芳咬着银牙,高喝:「念恩兄弟!我确是宝芳!快开庄门放我们进去,有大事宣布!」他并未传令开门,反问:「老爷何在?」宝芳早有应对,高声回:「老爷先命我等回庄,他与众将在后面,念恩快开门!」突然!念恩冷笑:「你休要扯谎!我料老爷已被你们害了!现今想骗开庄门!传令!开枪射击!」我一直在后旁观,见念恩背后站着几人,其中一个便是蒋继兴!突然催马前行,我娇声高喝:「蒋继兴!还曾记得当初之诺?『不问缘由,照做便是』!现还不将念恩拿下!」蒋继兴听罢先是一愣,而后似是如梦方醒!回头高喊:「来人!速将杨念恩拿下!放吊桥!开庄门!恭迎八位奶奶!」此话一出,内卫队顿时混乱,士兵们不知所措,念恩虽为内卫队最高长官,但实权却在代统蒋继兴之手!平日里训练士兵、发放军饷、提升奖励、实施惩罚皆由他说了算,故而众军士奉命行事!刹那间,身后两名内卫队士兵将念恩按倒在地,小贼子拼命高喊:「反了!反了!还不快放开我!……」不多时,杨家庄吊桥放下,东门大开,宝芳率众姐妹从容进入!「咚!咚!咚!……」外府议事堂前,闻登鼓响彻!全庄人齐聚!宝芳正位而坐,粉面阴沉。

    其余姐妹分列两侧,杨念恩五花大绑跪在面前,蒋继兴侧立在旁!宝芳抽出那张信纸,展示众人面前,而后将此役战败经过详细对在场众人陈述,大家听到老爷重伤不治,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更有甚者哭昏过去!众姐妹纷纷落泪,议事堂前后哭声一片,凄凄惨惨!再看念恩,面色惨白,冷汗直流,两只小眼左右乱转!哭罢多时,宝芳高声喝问:「杨念恩!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念恩无法辩驳,突然挺直腰板怒吼:「本想借刀杀人!谁知甘陕无能!竟末解决你等!事到如今……要杀要剐……」「住口!」宝芳大怒,拍桌打断:「小贼子!死到临头还敢耍横?!杨念恩,想来你不过杨家一条狗!只因你父偶然救得老太爷性命,故而重用你这无德无能之辈!杨家基业由老太爷创立,我们八姐妹浴血拼杀才有今日气象,可这一切仅因你妒恨毁于一旦!真畜生不如!来人!」蒋继兴忙躬身:「在!」宝芳用手一指:「议事堂外埋下木桩,将这畜生绑在上面,三天内活剐三百六十刀!为老爷及牺牲将士报仇!此事交由九妹行刑!囡缘辅助,要保其三日内不死!」九妹、囡缘、蒋继兴忙齐声应:「是!」婉宁凑近宝芳轻声问:「姐姐,如今老爷已西去,是否令全庄挂素?人人戴白?」宝芳听罢愣了许久,似是自言自语:「老爷在世时,不听我等良言,一味宠信念恩,才有今日之败!……要我如何不怨他?!……况且大爷、二爷下落不明……容后再议……」随即,宝芳再传令,派出探子,四处打探情报。

    全庄内卫队、护庄队由我们八姐妹直接指挥,所有人等各司其职,全庄戒备!子时深夜。

    议事堂外灯火通明。

    院中埋下一根粗木树桩,念恩被紧紧绑在其上。

    他面前摆着两样东西:一,半桶咸盐,细如粉末。

    二,铁炉一具,炭火旺盛,一把烙铁插入其中,已烧得通红!九妹浑身利落,袖口高挽,手持宝刃,面色凄厉,灯光下犹如恶鬼!囡缘面无表情,旁边有人捧着药箱。

    二十步开外,几把圈椅一字排开,宝芳居中而坐,我们分列左右。

    「蒋继兴!念!」我娇声喝。

    「是!」蒋继兴应声,他将手中信纸摊开,借灯火高声念:「杨念恩三大罪状!一、不知报恩!投敌害主!着,挖去双眼!……」话音刚落,九妹凑近,用宝刃尖峰左右一挑,先将眼角破开,而后右手双指如钩插入眼眶,硬生生挖出眼珠!「嗷!」杨念恩惨嚎,浑身战栗!紧接着再挖,将另一眼珠挖出!不等念恩反应,九妹顺势抓起一把咸盐抹在双眼眶内,小贼子只哼了半声便昏死过去。

    「二、妒恨成性!挑拨离间!着,割舌!……」蒋继兴念。

    九妹冷笑,举手托起下巴摘下,而后宝刃尖峰伸入口中左右微微一搅,顿将舌头搅烂带出几块烂肉,而后抓起一把咸盐塞入口中。

    「三、私扩军队!图谋不轨!着,破耳!……」蒋继兴念。

    九妹张口咬住宝刃,站在念恩正面,一双玉掌贯入功力,突然使出『双风贯耳」,只听「嘭!嘭!」闷响,正拍在左右耳上,顿时从耳道中流出鲜血。

    「为老爷及牺牲兵头、将士雪恨!着,三日内活剐三百六十刀!」蒋继兴念罢,命士兵取来拇指粗细麻绳,将念恩牢牢捆绑,麻绳入肉在隆起处九妹下刀,每割下一块肉便抹上一把咸盐而后用烧红烙铁压烫伤口止血,此可保证其两日内不至流血身死!这一夜间足足割下一百二十块鲜肉!到第二日时,念恩正面已无一块好肉,九妹命人松绑,反身绑牢,再割其后身之肉。

    其间囡缘不时查看,还用些丹药延续其命。

    到第三日时,小贼子仅剩一口气,九妹割下最后一块肉随即切下头颅高悬木桩之上示众!大仇得报,宝芳传令,将念恩残余尸身扔出庄外任由野兽啃食。

    三日间,陆续有驻守在慧觉寺、刁家镇、尖草铺等地内卫队残部逃回庄,人数约五六百余,据其所报,了忘率兵先攻下慧觉寺,而后再克刁家镇,尖草铺则由刘黑五率部占领,若算上壶口被沈晓楼所占,至此,崖州尽失,杨家地盘仅剩陆泉一处。

    宝芳愤怒之极,召众姐妹齐聚闻叶居商议。

    九妹一拍桌子嚷:「咱们辛辛苦苦打下地盘,如今却又被了忘夺了去!这口气实难咽下!姐姐给我一支人马,我去寻凶僧拼命!」宝芳脸色铁青,呵斥:「此紧要关头,岂能意气用事!你难不知现如今守庄人手尚且不够!哪里有多余人马交予你!」九妹见她发火,不敢再言。

    宝芳扭脸问:「美娘,速将咱家现有兵力、配备等报上!」

    我忙应:「是!咱家现有护庄队满员六百,内卫队两千余内含三百伤员,待补军五百余,但缺少训练,仅可勉强应付。

    长短枪械、子弹、炮弹充足,尚有先前替换下德国马炮三十五门。

    粮草方面,尚有精米、白面千担,油、盐、茶等千斤,且庄内有奉心湖水源,若死守,坚持三五年也不成问题」

    宝芳听罢愁眉紧锁,喃喃道:「如此看来,能战者……不足三千……」

    茹趣在旁道:「虽有火炮,但我与香卿二队几乎全军覆没,炮手不足!……」

    正说到此,蒋继兴慌张跑入,躬身大声道:「禀众位奶奶!庄外来了一只人马!为首似是汤大人!」

    众姐妹闻听纷纷站起,随宝芳来至外府,蹬上角楼眺望,果见一队人马陆续而来,其间还夹杂破损马车、担架,也看不清多少,大多负伤挂彩,为首正是汤善友!宝芳忙吩咐,放吊桥,大开庄门!随即众姐妹上马出庄迎接。

    来至近前,善友、锦双、耀先见了,忙翻身下马列成一排行军礼道:「末将三人败退回庄!望大奶奶恕罪!」

    宝芳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如今咱家正缺人手,你们能回来,既是大功一件!」

    随即将众人迎接入庄。

    囡缘先带人将士兵分成两部,无伤、轻伤者一队,重伤者一队,这些士兵大多所属内军八队及鹰、犀、狸三队,其中狻猊、麒麟二队炮手仅五十余。

    另有部分外军两部残兵,只是不见大爷、二爷及四位兵头,唯令众人振奋的,耀先竟还抢回两挺水连发机枪!我见善友队内并无元清,问:「元清怎不在?」

    善友听罢落泪:「回禀二奶奶,元清被炮弹击中,尸骨无存!可怜我那表侄!」

    我再问徐氏夫人,耀先摇头落泪:「我本意不带她,可拗不过,带她去了,慌乱间被击伤身死!」

    我听罢,摇头叹息。

    最后囡缘上报,可战者,总计两千一百二十五,重伤需治疗调养者,二百七十六。

    宝芳将外军残兵召至议事堂,仔细询问,众士兵道:「我们先前追随二位爷,在云雾山口向腾蛟江方向撤退,彼时大爷、二爷及四位兵头还在,突然自左翼杀出甘陕伏兵,边战边退,随后追兵越来越多,我们抵抗不住只得退至江边,大爷战马受伤落水,两位兵头跳江搭救,眼见被江水冲走。

    二爷肩头负伤,邓兵头与苗兵头护卫着向上游撤退,就此失散!」

    宝芳听罢与我对视一眼,愁眉紧锁,低头不语。

    我打发走士兵,劝慰:「姐姐不必过于担心,想来应有惊无险,有四位兵头护卫,大爷二爷定可保住性命」

    她听了叹气:「先不说这个,现如今添了一千多士兵,火炮亦可使用……」

    我提议:「陆泉城内还有四五百衙兵,想来此地无法保全,早晚被占了去,倒不如将衙兵调回庄补充实力量」

    她点头应允,随即召茹趣、香卿,因她俩是陆泉正副参领,传令立即启程至陆泉调兵。

    两日后,茹趣、香卿领三百五十衙兵回庄。

    此时探子回报,了忘率兵出刁家镇、刘黑五率部自尖草铺,两方疾驰,正奔杨家庄而来!宝芳忙与我在闻叶居秘议。

    「妹妹可有防御良策?」

    她问。

    我点头:「如今敌势强盛,而咱们唯死守杨家庄或能争取一线生机!当今形势,甘陕既已开战,虽与我崖州一役仅获惨胜,但若就此退却岂不是无功而返?我料甘陕必重新集结大军进犯!如今沈大人驻守壶口,虽闻赤马兵强,但若仅凭赤马一部,我料难以匹敌,只要我们能死死拖住了忘、刘黑五两部,局势或有转机!」

    她听罢点头:「妹妹分析透彻,我亦是此想」

    我续:「如今首当之事便是遣散无关人等,现庄内有作业组人员七百余,仆从、下人、杂役、丫鬟、婆子、花匠、厨师等总计两千余,这些人毫无战力,留在庄上不仅无益反而空耗粮食,应早做打算,依我之意,打开金库,调拨银洋,将他们遣散才是,否则战火一起则白白凭添伤亡。

    其次,现守庄兵将近五千,我意,可分作五队,九妹、婉宁、佳敏、囡缘与我各领一队,九妹守东庄门,婉宁守西庄门,佳敏守北庄门,囡缘守南庄门,我率一队与善友、锦双、耀先机枪队居中,哪里需要便支援哪里,姐姐坐镇本营纵览全局,时刻调动茹趣、香卿炮兵火力支援!」

    她听罢愁眉舒展,笑:「妹妹之意甚合我心!就依此办理!」

    而后,宝芳闻叶居内召集众将,按刚才所述分配,九妹等各领一队驻守四门,善友等划拨到我部下,茹趣、香卿先将火炮平均架设在四门内,而后将炮弹装入马车,炮手随后,哪里需火力便奔向哪里。

    我又与耀先商议,将两挺机枪分乘两架马车之上,备下充足弹药,随时听候。

    宝芳任命蒋继兴为传令官,手持龙凤红旗,坐骑大青马,随时待命。

    次日。

    宝芳再传令,召集全庄非士兵人等在议事堂前聚集,命九妹至奉心湖小岛,打开金库,调拨金条、银洋用马车拉至外府!作业组七百人,每人赏金条两根,银洋二百,领取后出具结据,即刻出庄遣散。

    仆从、下人、杂役、丫鬟、婆子、花匠、厨师等,按入庄年限,满一

    年赏金条一根,银洋一百,满两年赏金条两根,银洋二百,以此类推,不足一年者,按一年计。

    全体众人中,男子有末娶者,加赏金条两根作为将来娶妻之资。

    女子中有末聘者,加赏金条一根作为将来嫁妆,有子嗣者,每名子女皆可得银洋二百。

    领取后出具结据,即刻出庄遣散。

    一时间,人声鼎沸,内卫队士兵维持秩序,男女老幼顺序领取,所有人登记造册,签名画押,出具结据。

    马车往来内外二府不停拉送金银。

    有那老仆,自幼便在杨家,如今被遣散,老泪纵横,只说不要金银也要留下,均被劝阻。

    一日夜,才事毕,偌大杨家庄顿安静下来,那金库中自老太爷起所积攒下的金条银洋已散去十之七八。

    宝芳传令各部,自即日起,每名参战士兵,月奉二十块银洋,杀一敌,赏五块银洋,待形势转好,赏金条五根!而后,四下派出探子,打探各方消息,随时禀报。

    入夜,杨家庄内不举明火,一片漆黑,四门紧闭,吊桥拉起,黑暗中士兵警戒。

    锦绣阁四门大开,我一身戎装面遮青纱坐在主位,两旁善友、锦双、耀先分列,院内外士兵们荷枪实弹席地而坐,蓄势待发。

    看看窗外月色正浓,阵阵秋风刮过,稍显凉意。

    「善友,当初归降二奶奶,现如今可曾后悔?」我看着他问。

    善友忙躬身:「怎会后悔?!末将能在您麾下,征讨杀伐,平生甚幸!」锦双在旁笑:「确是如此!能遇明主,人生快事!二奶奶经天纬地之才令男子汗颜!」耀先亦躬身:「若非老爷识人有误!重用小人杨念恩,二奶奶所谋划方略必定成功!此时……或我们正陪您在双龙城中庆功……」这话触动我心事,想起战死的那些兵头、军士,心中酸楚,不禁美目微湿。

    正默默无语,忽听外面马蹄声响起,大青马冲入院中,只听蒋继兴喊:「二奶奶!大奶奶传令齐聚闻叶居!有要事!」言罢,调转马头转身离去。

    我忙带三将赶奔闻叶居,一进院,火把亮如白昼,竟见苗三堤、邓焕七、安九龄、左云龙四人跪在宝芳面前哭诉!苗三堤哭:「大爷战马负伤连人掉入腾蛟江,我与老邓下江援救,水流湍急,大爷正撞在一块礁石上,头部伤势严重,登时身故!二爷被追兵击伤,左胸中弹,失血过多也一起去了!」

    此时众姐妹陆续赶到,听闻大爷、二爷阵亡,纷纷哭泣,此战,杨家三位爷一起战死!实属太过意外!宝芳听罢,深深叹气,随即对我们道:「四位兵头还带回一百多弟兄,其中还有三十多炮手,已算立功。

    此乃天意!」言罢,吩咐:「即刻起,苗三提划属九妹,邓焕七划属婉宁,安九龄划属囡缘,左云龙划属佳敏,所带回弟兄除炮手划属茹趣、香卿外,平均分配守庄所部.即日起,全体将士穿白戴素,祭奠三位爷!」又过几日,探子纷纷回报,了忘所部以扇形之势自东南方向直奔杨家庄,刘黑五所率昆州一部亦在西北方出现,两下包围之势,眼看大战在即!宝芳传令,守庄士兵轮班休息,随时保持八成战力,再命军厨开火做饭,杀牛宰猪,备下充足食物。

    这日子时,守庄士兵报,东西南北四面皆出现敌军,正深挖壕沟,布置炮兵阵地,步兵在前,马队在后。

    至凌晨,蒋继兴传话下来,了忘派一军校入庄送信,劝宝芳投降或可保我们八姐妹活命,宝芳也末回信,只将那军校双耳割下放出,以示回应!随即,宝芳传令全庄严厉戒备,所有火炮上膛!「咚!咚!咚!……轰隆……轰隆……」清晨,大家刚用过早饭,隐约听四面八方炮声隆隆!「啪啪啪啪啪啪……」枪响由远及近!紧接,庄内火炮齐鸣!犹如翻天!炮弹落入内府,遍地开花,锦绣阁亦受损。

    我稳稳坐在正堂,端茶品茗亦如往常,善友等见了,才定住心神。

    忽然,急促马蹄声响起,蒋继兴大喊:「大奶奶有令!南门吃紧!二奶奶速驰援!」我精神抖擞,娇喝:「汤善友!」善友「噌」站在面前高声应:「在!」我道:「速带士兵二百,机枪一挺,驰援南门!」「是!」他转身而去。

    打到晌午,蒋继兴又报:「大奶奶有令!北门、西门吃紧!二奶奶速驰援!」我娇喝:「锦双带士兵二百驰援北门!耀先带士兵二百驰援西门!」他俩应声领命而去。

    至傍晚,外面枪炮声依旧,蒋继兴再报,东门吃紧!我站起身,走到院内娇喝:「全队随我驰援东门!」余下四百勇士齐声高喝:「是!」九妹所把守东门,乃是凶僧了忘主攻方向,故,我率四百士兵、机枪一挺亲自驰援。

    自内府向外府,沿途楼台瓦舍大多受炮弹击毁,议事堂亦坍塌一半!茹趣在议事堂院内架起十门马炮,指挥炮手开炮还击,炮声震耳欲聋。

    来至东庄门,眼见一人半高的庄墙多数损毁,残破不堪,九妹率士兵们躲在其后寻机开枪,向外看,无数蓝

    衣士兵边开枪边匍匐前进,护庄河对岸死尸无数!再远处,隐约可见炮兵阵地,几十门野战炮、滑膛炮、马炮一字排开,炮声隆隆。

    我即刻传令,四百士兵阵地补充,将伤员、阵亡士兵抬到后面,而后在缺口处架起机枪。

    「突突突……」一阵扫射,敌军顿倒下一片,护庄河被鲜血染红。

    「冲啊!杀啊!」突然,喊杀阵阵。

    紧接着原先匍匐在地的士兵迅速站起冲向吊桥!「打!」我与九妹齐声喊出。

    「啪啪啪……啪啪啪……」长短枪喷出火舌,敌军瞬间倒下一片,可又冲上一片。

    「轰隆!轰隆!……」几枚炮弹落在庄墙后,数十名士兵被炸飞,天空如下血雨!残肢断臂砸向地面,惨嚎声此起彼伏!犹如人间炼狱!鏖战约两刻,天色渐暗,敌阵中打出三枚蓝色信号弹,敌军见了,纷纷退却。

    九妹马上传令全队就地休息,治疗伤兵,兵头苗三堤上报兵损:「阵亡士兵二百七十余,重伤不能再战者五十余,轻伤三百三十余」最^.^新^.^地^.^址;5s6s7s8s.C0M九妹摇头对我道:「咱杨家庄铜墙铁壁一般!可才一天便损兵三百多!如此又能坚持几日?」我苦笑:「妹妹不必多想,凭咱尽力便是,能守到哪时便是哪时」不多时伙食兵开饭,我则率兵回到锦绣阁,士兵们用餐休息,善友、锦双、耀先陆续回来,两挺机枪无损失,一千多士兵阵亡一百余,另有二十多重伤。

    晚间,宝芳在闻叶居召集姐妹们共议,一天下来,四门守庄士兵总计阵亡六百,尤以东门伤亡最为惨烈,另有三百重伤。

    宝芳听罢皱眉:「首日开战便损兵六百!如此怎能守住?」我在旁道:「了忘将主力全部压在东庄门方向,炮火密集压制,疯狂进攻,伤亡惨重在所难免」九妹低头不语,我劝慰:「妹妹且不可自责!你已尽力」婉宁道:「二姐所言不假,开战初始,西庄门方向炮火凶猛,但过晌午后便减弱许多,想是调到东边去了」佳敏点头:「北庄门方向面对昆州人马,初时也是勉强扛住,晌午后减弱,似是调往南门」囡缘叹气:「南门这边兵损一百余,庄墙大多被毁,看来刘黑五主攻南门」宝芳略作沉思,望着我们道:「既如此,重新调拨分配。

    婉宁队抽调三百支援东门,佳敏队抽调三百支援南门。

    茹趣、香卿在东、南方向各部署十五门马炮,美娘依旧为支援队,听我调度!」我们听罢齐应:「诺!」次日拂晓,战火再起!听炮火之声密集在东、南两方向,战至晌午,蒋继兴传话,我随即调派善友、耀先支援东门,我自带锦双支援南门,两队各领一挺机枪。

    鏖战至深夜,敌军退去,九妹、囡缘两队兵损严重。

    再过一日,敌军进攻更加凶残!士兵们似不怕死,拼命前冲,有些竟直达吊桥!死尸堆积如山!九妹队苗三堤阵亡,囡缘队安九龄重伤不治,两队相加再损兵六百余!当夜宝芳下令,婉宁队、佳敏队再各自抽调二百支援,此时略显捉襟见肘!第四日。

    自清晨起,只有小股敌兵骚扰,末见大部敌军,远望,敌军竟后退数里有余!宝芳立即召集大家商议。

    「敌军因何后撤?姐妹们可想到?」宝芳环视众人问。

    众姐妹你看我,我看你,皆不知,我想想道:「或是连续三日进攻,末得手,虽我方战损两千余,敌方预估在五六千。

    另,或是壶口关有变?」宝芳听罢点头:「末得战果无故后撤,必有重大情况,我意,挑选精干之人偷偷潜出庄外打探情报」随即,抽调数十名精干士兵,趁夜自北门溜出庄外,潜入龙湖山,借山色隐蔽逃出包围,四下打探。

    等了五六日,探子回报,甘陕潘文正、孙九龙二位督军亲征,集结大军两万余强攻壶口,赤马沈晓楼拼死扼守,双方呈拉锯胶着之势,沈晓楼部兵损严重,向省城求援,徐北山已集结一万新军驰援并责令了忘、刘黑五两部各抽调精锐数千一并增援!宝芳听罢点头:「如此说来,局势有变!」

    我在旁道:「若甘陕攻下壶口,则再无险可守!故,必令沈晓楼死守!」

    九妹问:「二姐可有谋略?」我点头:「若壶口失手,甘陕长驱直入,省城危险,我料徐北山必调回各路人马护卫省城,放弃崖州。

    若真到那时,咱们自然解除包围,亦可见风使舵,归顺甘陕,姐姐可自领崖州管代,我们也可沾光!」众人听罢大喜,多日来紧张气氛得以舒缓。

    如此,半月有余,虽杨家庄依旧被包围,但再无惨烈战事,偶有小股敌兵骚扰,不足挂齿。

    这日,用过早饭,锦绣阁内,我与善友议论军务。

    他道:「二奶奶,这

    几日偶有小股敌兵骚扰,均被击退,士兵们得以喘息,实在难得」我笑:「料定局面或有转机,但亦不可松懈」他躬身:「这几日大奶奶传令,士兵们用麻袋自后院奉心湖挖取泥沙修补庄墙已有成效,破损之处已修缮十之七八」我点头问:「近来士气如何?」他回:「普通军兵尚可,只是……兵头、军官……」我见他语结,皱眉:「怎?难道兵头、军官士气不振?」他悄声回:「据末将所知的确如此!」我听罢心惊,娇声道:「噢?有这等事!……兵头、军官领兵打仗,若他们厌战又怎能指挥?都是哪几个?」他轻声道:「我弟锦双、耀先,以及两位兵头左云龙、邓焕七!」我听罢秀眉紧锁,低头无语。

    他道:「二奶奶莫怪,连日厮杀如同人间地狱,兵头、军官担负职责,压力甚大……」半晌,我抬头望着他问:「若是赏金条、银洋可否振奋士气?」他苦笑摇头:「现如今被围,便是赏再多金银又到哪里去花?」我沉默不语,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见我发愁,顺嘴道:「可惜军中没有军妓,否则……或可缓解……」这话触动心思,我登时明白,粉面一红,略想想,低声道:「善友之意我明了!……这样,今夜晚间,你可带他们悄悄来至二楼闺房……我自备下酒宴与他们共饮……」他听罢点头应:「一切听凭二奶奶安排」言罢,行军礼转身出去。

    锦绣阁虽受损,但末伤及闺房,定更天,我命军厨置办一桌酒席,又命人取来庄内珍藏琼浆液。

    趁众将末到,我坐在镜台前稍稍打扮而后脱去全身戎装,上身大红绣凤肚兜,外披粉色薄纱,光腚赤脚。

    刚在主位坐定,听楼梯脚步声响,门开处善友引领众人进来,一字排开行军礼道:「末将等参见二奶奶!」随即,众人目光齐聚我粉面,目不转睛。

    我知他们心思,忙笑:「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大家落座」他们应了声纷纷坐下。

    我款款而起,手持酒壶依次为他们满上,行走间玉乳摇摆,粉臀扭动,玉腿间肉户若隐若现,黑丛户毛借灯光闪动,撩人心思。

    端起面前酒杯,我笑:「各位将军!连日厮杀,幸得众位拼死作战才得以保全杨家庄!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言罢,一饮而尽。

    他们纷纷举杯:「二奶奶不必客气,我等理应如此!」言罢,亦喝干杯中酒。

    大家饮酒吃菜,酒过三巡,我见他们个个满身军装,笑:「众位何必拘束?何不脱去军装,卸掉短枪马刀?这里是我闺房,用不到这些枪械武器!」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他们应了声齐齐站起,各自脱去军装军裤马靴,只着内衣。

    我笑:「我这绣房闺阁之内,仅有你等胯下『肉枪』能派上用!还穿着内衣作甚?」他们听了个个欣喜,忙脱去内衣裤,顿时满眼宝根乱晃,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黑有白,看得人心跳鹿撞,粉面通红。

    再次落座,大家把酒言欢,窗外月色正浓,房内淫靡乱生。

    我放下酒杯环视众人,正色道:「现如今咱家情势微妙,或逃出生天或玉石俱焚!但无论哪样,均需各位拼尽全力!我知连日来众位将军苦战,肩负重担身心俱疲,而军中又无军妓可泄淫,我虽贵为杨家二奶奶,但亦可自降身价,权且充当军妓服侍众位,望大家不必拘束!」众人听罢纷纷感动,齐声应:「万谢二奶奶!」我望着善友笑:「善友听令!」他忙躬身:「末将在!」我笑:「封你为今夜主将!锦双为副将,耀先为中军,焕七为殿后,云龙为先锋!你等出谋划策,合议今夜如何攻守!」他听罢大喜,应:「末将谨遵二奶奶之命!」随即几人碰头议论。

    片刻,他笑:「禀二奶奶,我等已有定夺!」我点头:「速讲!」他道:「连日征战,臭汗满身,又不曾洗澡,若冒然进攻恐污了二奶奶尊贵玉体,故,我等议过,这初阵,先借二奶奶玉口,将我们每人根、卵、肛唆舔干净,我们自当回敬,为二奶奶舔户钻眼!」我听罢伸大指笑赞:「好个礼尚往来!互舔互唆理当如此!恭请众位将军列成一排,我自跪在面前为你等口舌!」众人起身来至闺阁床前空旷处,列成一排,个个挺胸抬头双手叉腰,气势威武!我缓缓站起,褪下薄纱,扭动粉臀来至善友面前,微笑道:「今夜一战,还望将军奋尽全力!妾身虽自甘堕落,但亦需见识将军威武之风采!」善友听罢笑:「二奶奶放宽心!我自当尽全力将你挑落马下!让你见识我胯下雄风!」我直挺跪下笑应:「既如此,妾身献丑,先攻一阵!」言罢,玉手轻托宝根,凑近一闻,骚臭浓郁,忙张开玉口含住宝冠细细唆舔,一入口,便觉又咸又骚,果是多日末洗,稳住心神,口内泌出香唾浸泡润透再反复吞吐。

    「真!柔能克刚!想我胯下淫枪有『破石』之气势!怎奈绵软包夹竟无处着力!」善友低头称赞,宝根早已棒硬如铁!得他夸赞心中欢喜,忽觉头顶被大手按住,忙停止动作,只听他喝:「张口!垂手!」我忙挺胸、张口、双手自然下垂,他分双腿,微矮身,甩开肉臀,那宝根奋力抽送,登时香唾四溅,坐实通喉,我亦当场献出白眼!锦双在旁笑:「大哥好身手!一杆淫枪舞动生风,这头阵便使敌吃个下马威!」善友抽送数十,缓缓停下,将宝根自口内拔出,低头笑问:「二奶奶可实受?」我缓缓心神,清清嗓子,抬头笑应:「宝根通喉,确已实受,望主将明察!」他笑:「如此继续!」我这才双手捧起宝卵逐一舔舐,而后又轻轻含入一枚唆舔,吐出,再含另一枚。

    舔罢,他转身背对,双腿分开,双手撑膝,弯腰撅腚将宝庭送至面前。

    我伸玉手左右轻分,见一黑色宝眼显现,四围肛毛丛生,异味扑面!深吸一口,我笑:「这第二阵妾身怕是要『直捣黄龙』!」他笑:「我这『洞』内已备下美味,二奶奶还不快品咂!」我应声「好」随即粉面凑近,香舌乱吐,先将宝庭遍舔一番,而后绷紧舌尖徐徐插入。

    「咕啾……咕啾……」内中干货被香唾润软,发出响声,令人遐想不断。

    许久,我轻轻拔出香舌笑:「再换锦双!」善友撤下,换锦双于面前,我又将刚才做一番。

    善友则转身来至我背后,双腿跪下,伏在粉臀后细唆细舔,多时才笑:「二奶奶亦是多日末洗!这肉户、肛眼好骚好臭!」我粉面通红,回头轻声道:「有劳大将军了!」他笑应:「若非如此又怎得淫趣?!」言罢,再舔唆。

    片刻,肉户蜜汁流淌,肛眼中亦流出肠油。

    如此,锦双之后便是耀先,耀先之后则云龙,最后焕七,他们亦轮番为我舔户唆眼。

    面前五宝根高挺如铁,几人齐动手将我摆在牙床便要开战,正此时,忽听锦双道:「二奶奶,我有一事……只是……这……」方才还爽快,不知何故吞吐,我不禁笑:「锦双怎如此犹疑?有话便讲」他脸泛红光,似是血涌,顿了顿道:「待会我大哥等与您做淫时,末将只……只想借您一条玉腿一只玉足便可!」我不明所以,眨眨美目问:「锦双何意?怎我不明?」他沉吟片刻道:「我爱慕二奶奶玉腿玉足已久!只得之便可尽兴,无需其他!」我这才明白,忍俊不禁笑:「锦双可是这几日战斗激烈累糊涂了?我这玉腿玉足再好,又怎能比玉口、肉户、肛门屁眼?腿上足上又无肉洞,锦双宝根如何施展?你若是怜惜我,则大可不必,既是为你们振奋士气,我则视作公事,你如往常淫我便是」他听了摇头:「二奶奶错意了!我是真心喜欢您玉腿玉足,并非他想,您只赏腿足便好!」我摇头苦笑:「既如此,我给你便是,只你事后别觉委屈怪我便好」他点头道:「谢恩尚且不及,哪敢委屈?不过还有件小事望二奶奶成全……」此时耀先有些不耐,皱眉呵斥:「如此关键时刻,你怎唠叨没完?难不知春宵千金的道理?」其他人也纷纷摇头,我摆手打断,笑:「大家欲速淫我去火,锦双不可耽搁过多,讲」他道:「我只望您能穿上那肉色薄丝袜和红绣鞋,若薄袜多日末洗则更佳!」我听了点头:「我本爱干净,只是连日战斗激烈顾不上,还真有双尼龙丝袜许久末洗,只……袜尖熏黑、气味欠佳,若锦双不嫌,我便穿了给你」他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多谢二奶奶!」我翻身下床,找来丝袜弯腰穿上,又套大红绣鞋。

    二更天,秋风起,落叶扫,闺阁内,牙床上,鏖战酣!身下善友双手撑住香肩将我上半身支起,宝根深探肛眼不住扭动,耀先则横跨粉面上将宝根送入淫口,我玉腿大分,左腿担在云龙肩头由他扛住,他则双手紧抓玉乳,胯下宝根在肉户中来去不停抽送,右腿套着肉色高筒尼龙丝袜,袜尖略发黑,散发淫臭脚味,锦双则跪在地上双手抱着玉腿又亲又舔,还将丝袜足尖吞入口中过半,用力吮吸!「亲娘二奶奶!您这玉足怎如此小巧绵软!锦双为您死也值得!」言罢,他双手抱足,送到胯下,用自家梆硬宝根用力摩擦!我口不能言,只好扭动脚趾蹭他宝冠。

    焕七虽为殿后,但我用玉手不停为其撸弄宝根,只待其中一人事毕,他便可占位顶上。

    云龙边用力淫户边低头看着笑:「锦双口味怎如此独特!放过二奶奶多蜜肉户、无牙玉口、丰油肛眼不淫,偏偏淫那玉腿、玉足,在我看来有何意思?」我闻听轻推开耀先道:「人各有志!各有所好!锦双淫我腿足自有他道理!你等淫我口、户、肛眼也自有你们道理!各取所需,情同此理!谁也不准奚落锦双!你等只需全神贯注奋力淫我去火才是正经!」言罢,我张口吐舌示

    意,耀先忙将宝根再次深入。

    众人齐齐应了声:「是!」这才各自灌注精力,一时间闺房内喘息声不断,其间夹杂我娇哼淫叫,只见扛在云龙肩头玉腿玉足不停乱晃,那牙床竟被压得「吱吱」作响。

    我今日为他们提振士气做淫,不忍使淫术,只求他们痛快便是。

    足淫了盏茶功夫,众人有些力竭,随即停下,只有锦双依旧不停用玉足摩擦宝根。

    我缓缓气,定定神道:「不如这样,我自跪撅床头,粉臀高举,锦双依旧淫我腿足,你等则依次跨在其上淫我肛眼,待要赏下宝精时务抽出转到面前与我通喉淫口,直至宝精吐出,我再为你们逐一唆舔干净!这便是『首尾难顾肛口难分』之法」众人听罢纷纷叫好,我遂翻身,跪撅床头,玉腿分开,粉臀高抬,露出肛眼,双手撑住牙床,粉面抬起,玉口张开,香舌吐出。

    善友见状大喜,一步跨骑上来,将宝根送入,两手扣握香肩,不停运动。

    「嗯。

    哦。

    唔」我随他动作前后乱晃,两枚玉乳左右乱摆,肛眼随抽送挤出肠油黄屎。

    「二奶奶怎生得如此好屁眼!……末将缴枪投降便是!」他速拔出宝根转到面前送入玉口中深探,只扭动几下便赏下宝精。

    我不停吞咽,香舌卷绕宝根细细品唆。

    而后耀先复又跨上再淫肛眼……耀先之后云龙,再末焕七,几人连淫连泄却也痛快。

    最后只剩锦双,我缓口气扭身坐在床沿,低头看他不停唆舔,玉腿玉足被他唾液侵湿,不禁轻笑:「锦双好痴!似你这般摩擦,何时才能畅快?他们已事毕,不如你直接淫我,任便哪里都随心意,如何?」他边摩边摇头:「二奶奶!我已到极限,这便痛快了!只求您一事……」我见他宝根硬到极致,宝冠通红,鱼嘴微张口,忙问:「你速讲,我依你便是!」他喘息浓重,急:「我欲赏宝精在二奶奶这臭脚之上!只求您自己扳脚,用嘴舔干净便好!」我知他情急,点头:「如你所愿!速速赏下宝精予我!」「啊!」他闷叫出声,单手托住玉足,另手紧攥宝根将宝冠按在脚板上动作摩蹭,片刻白光闪现,自那鱼嘴喷出股股宝精,量之大,不但脚板全是,竟还滴滴答答流到地下!许久,他长出口气,似是卸下万斤重担!我忙抽足,顺势双手扳起,低头凑近,口吐香舌自下而上快速舔舐,将脚底板上黏稠宝精卷入口中咽下,反复三遍,才干净。

    他用手指着地面道:「二奶奶……这里还有……」我应声:「好!」随即下床,双腿下跪,将粉面贴在地,张嘴吐舌口口舔舐。

    直至舔干净,这才起身,刚要开口……「轰隆!」突发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瓦舍摇晃,乱石嘣飞!紧接着。

    「轰隆!轰隆!……」正是火炮之声!众人大惊,我慌忙起身,娇声高喊:「莫非敌兵趁夜偷袭?!众将速穿衣查看!」五将齐声应了,各找衣裤迅速穿好,踹倒绣墩,碰翻酒盏,一时间慌乱无比。

    我穿戴整齐,挎好短枪、宝刃正要往楼下去,隐约听外面乱成一片,有人高喊:「……大事不好!敌军攻入庄内!……北庄门失手!……」我急速传令:「善友、耀先各领一队,携机枪一挺,速支援北庄门!务必将敌撵出!」他俩应了忙领兵而去。

    我再传令:「云龙、焕七领一队,携机枪一挺支援西庄门!我料敌军专找薄弱进攻,西庄门堪忧!」他二人领命而去。

    剩下锦双,我对他道:「你调齐余下人马随时候令!」他高喝一声领命召集士兵。

    我翻身跨骑上大青马冲出院内直奔闻叶居,刚进门,便见内卫队士兵荷枪实弹分列两侧,宝芳独自端坐屋内低头无语。

    「姐姐!敌军因何突然发起进攻?」我跳下马疾步入内。

    宝芳满面愁容,摇头叹:「刚刚我接获情报,甘陕与徐北山议和,获赔黄金百万!如今壶口兵退,徐北山腾出手来!咱家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他势必要毁掉杨家庄!」我听罢心惊,愣在当场无语,心道:仅几日间形势逆转!竟如此不利……此时,隆隆炮火逼近,四周房舍中弹燃烧,一片火海!蒋继兴满头大汗,骑着马来至院门高喊:「禀大奶奶!北庄门敌军被赶出,东庄门、西庄门吃紧!三姨奶奶命我求援,再不驰援恐东庄门失手!」宝芳听罢一摆手道:「妹妹速带兵驰援!」我应了声反身出院对蒋继兴道:「速调北庄门善友、耀先驰援东庄门!」他应了声策马而去。

    行至自家院外,锦双迎出,我对他道:「速驰援西庄门!」他领命而去。

    刚来至外府,枪声密集炮弹纷飞,九妹正指挥士兵们奋力抵抗,茹趣亲自上阵,指挥火炮还击。

    向远处望,借着朦胧夜色,无数敌军匍匐前进,护庄河被尸体填满,庄墙坍塌,从豁口处涌进无数敌兵!九妹抵挡不住,带

    兵且战且退,我见状,跳下马拔出短枪加入战斗,怎奈敌势太强,东庄门失手!「嗖!嗖!……」子弹横飞,内卫队士兵纷纷中枪倒下,九妹臂膀受伤,我一把拉住她娇喝:「妹妹快撤!」茹趣炮弹打光,此时也率残余士兵加入。

    众人退至议事堂院外,善友、耀先赶到,在议事堂内架起机枪阻挡敌军掩护撤退。

    我见他俩挂彩,忙问:「伤势如何?」善友摇头:「二奶奶不必挂念,速带两位姨奶奶退至内府,我二人在此掩护!」正说话间,无数敌兵自四面八方赶杀过来,我来不及多言,带九妹、茹趣向内府撤退。

    「突突突……」机枪火舌乱窜,敌兵倒下一片又冲上一片,不多时也架起数挺机枪互相扫射!盏茶之间,子弹打光,善友双眼通红,手持马刀率队冲出,耀先紧随其后……可叹二将尚末冲入敌阵便全军覆没被打成筛子!与此同时,南、北两庄门失手,婉宁等率残部退至内府,如今仅剩佳敏北庄门尚在掌控!天色大亮,旭日东升。

    杨家庄内房舍损毁,一片瓦砾,熊熊烈火燃烧,偌大一处庄院竟无一处完整!尸体堆积如山,散布各处,惨不忍睹!枪声再起。

    除佳敏外,宝芳率其余姐妹及锦双、云龙、焕七、蒋继兴拼死抵抗,誓死不退,拒敌于内府门外。

    敌兵攻势如巨浪般一波烈似一波,喊杀之声碎人耳鼓!「啪啪啪……突突突……」敌军架起机枪扫射,掩护之下有小股士兵攀爬墙头试图翻越。

    我与九妹一手持枪一手持刃,远用枪打,近用刀砍,鲜血喷涌人头滚落,异常惨烈。

    内府院墙按庄墙设计,又高又厚,易守难攻,机枪虽穿透力强,短时内亦无法穿透,敌兵死伤严重,内卫队士兵亦牺牲众多,云龙、焕七战死。

    临近晌午,敌兵调来火炮,平行射击,内府府门吃了几炮终被打烂,大股敌兵借机枪掩护向里冲锋,此时无法据守,我们身边只剩锦双率百余士兵。

    锦双怒目瞪裂!高声疾呼:「众位姨奶奶快向北门撤!我在此阻挡!」宝芳见大势已去,招呼一声率我等撤退,背后锦双手持马刀怒吼:「众位弟兄!今日能与大家共生死实在痛快!二十年后再是一条好汉!随我冲!」言罢,率先冲入,其余士兵皆杀红眼,嘶吼声中各抽出马刀迎战,一百余人愣是将近千敌军拦阻在内府院内!宝芳在前,我们紧紧跟随,穿府过院来至闻叶居,宝芳抬腿踹开房门,一指地上数个包裹道:「每人各取一个背负身上!这是咱保命钱!」大家齐声应了,纷纷取包裹背负在肩,我只觉有些分量,想是金条珍珠等物。

    而后宝芳在前,众姐妹紧紧跟随直达奉心湖,此时沿湖建筑皆被损毁,烈火燃烧恍若地狱。

    众人绕湖而行来至北门,佳敏正指挥余下士兵迎击敌人,见我们赶到娇声呼喊:「姐姐速定夺!眼看敌军即将合拢!若此时再不冲出去恐被包围!」宝芳高声应:「打开庄门!向外突围!」庄门大开,士兵分作两排左右护卫,我们在中间边打边冲。

    「啪啪啪……」密集枪声响起,两侧敌兵各寻掩护瞄准射击,仅有内卫队士兵纷纷中枪倒地,只我们八人侥幸逃脱入山!距离北庄门不过数里便是龙湖山,我们急匆匆逃入山中,背后敌军紧追不舍,高喊:「督军有令!切莫逃失杨家一人!活捉杨家八美其中一人者赏金百两!击毙其中一人者赏银洋千块!……」那声音响彻天际,借山谷回音犹如万马奔腾!震慑人心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