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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64)

    【最新发布地址: 找到回家的路】【明日方舟-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64)黑的特别训练(天际线服装,纯爱调教)作者:真田安房守昌幸字数:234542021年3月25日萨尔贡中部,谢拉兹——时间已经将要接近夜晚,一切仿佛都笼罩在了缤纷的黄昏中。

    这座由贾德尔领主统治的移动城市的街头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街头却已经满是戒严的卫士。

    已经察觉到不对的民众还不及聚拢在骚乱的中心围观,就被纷纷驱逐回自己的家中。

    在这栋豪华的宅邸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晚霞映照的天空下显得让人充满了紧张感。

    晚风的凉意,让我有些匆忙地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再次在脑中飞快地推演了一遍早已拟定好的计划,按下了对讲设施的通讯按钮。

    「二组,这里是一组,车库侦查完成,汇报情况」「是,这里是『灰烬』」严肃认真的女声,从接通的耳机处响起,「已通过无人机确认一层情况,共计武装人员九人,正门已被堵死,其余门窗已全部被木板所加固,室内有部署铁丝网与机动护盾的痕迹——一组将按照原计划,从窗户正面突入一层客厅并歼火所有武装人员」「了解。

    二组将同样按照原计划从车库进攻,肃清所有威胁并拆除源石炸弹。

    在确认肃清屋内所有武装人员后,需坚守至炸弹拆除过程完成为止」「确认,已收到。

    准备开始行动!」一声通话结束的响动,将我从有些失神的状态中唤醒,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让飞快地跳动着的内心平缓下来。

    在长泉镇的事件中,我带领的罗德岛行动小队遇到了出身末知的四人团体「彩虹小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没有任何动物特征的他们,我的内心升起了一股像是邂逅同类的熟悉感,甚至连几人操持的有些奇怪口音的维多利亚语与乌萨斯语我也能毫无障碍地听懂——而在单独与他们进行交流之后,我了解到四人来自一个意识形态、生活方式与科技发展都与我们已知世界大相径庭的「遥远国度」,而远离那个国度的四人正在找寻归乡的路。

    经过一番简单的谈判,一同处理过长泉镇事件的几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与罗德岛,签署了一项自由度颇高的合作协议。

    按照协议,彩虹小队的四人被登记为罗德岛的与力,将获得物资补给与装备改进方面的援助,无需长期驻舰,无任务分配时可自由行动,并将优先分配前往各地的外勤任务以便于他们找寻回到他们那个国度的方法,合作协议也在那之前始终有效;作为回报,四人需要将他们已知的情报与知识分享给罗德岛,并在需要时协助罗德岛方面参与的任务。

    ——而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合。

    在一同离开长泉镇预备返回罗德岛的路途上,我们于这座谢拉兹移动城市暂时歇脚。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领主贾德尔在城郊的一栋豪宅被暗流涌动的反对派雇佣的萨卡兹佣兵入侵,并安装了源石炸弹,威胁那位富有的领主限时向反对派让出更多的财产与权力,否则就要将那栋豪宅与他统治的威望一起炸得粉碎,连带用源石粉尘将半个城市的居民都变成感染者。

    时间紧迫的贾德尔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正在此地休整的罗德岛一行人,并开出了天价的报酬,只求消火所有的萨卡兹佣兵、拆除炸弹并夺回他视若珍宝的豪宅。

    虽然急着赶回罗德岛的我本想拒绝,但奈何这位领主给得实在是太多了,于是这次行动,也就歪打正着地成为了彩虹小队与罗德岛签署合作协议后,双方的第一次共同任务。

    「车库正门已经被加固,而侧面的通道也被木板挡住了——这是要坚守下去的样子」在庭院外看了一眼被安放了源石炸药的车库,我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向着身后招了招手,「一楼的人交给灰烬带领的一组就好,我们只需要负责车库的敌人即可」经过一番快速的商讨,整个行动队被分成了两个小组。

    其中一组由彩虹小队名义上的队长灰烬带队,分配了战车、霜华与罗德岛这一边的巡林者,合计四人,负责一层的攻坚;而第二组由我亲自带队,除去芙兰卡、雷蛇和黑之外,还有彩虹小队那一边与我们沟通最顺畅的闪击,合计五人,负责车库的攻坚与炸弹的拆除。

    这样的分配除了考虑到各人的能力与特长之外,还颇有些增进彼此配合与默契的意思——话虽如此,在长泉镇共同作战的经历对我们这些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人来说,似乎已经足够作为互相了解的资本了。

    「芙兰卡,雷蛇,车库的正门交给你们两位」我点了这对老搭档的名字,而这两人互相用不服的眼神对视了一下,才一起向我点了点头。

    「闪击,已经被加固的侧门交给你了。

    黑,你负责掩护」那位被我叫到名字的来自彩虹小队的男子似乎看不出什么紧张感,十分轻松地向我笑了一下。

    黑用凝重的视线看了看已经将手中的那面闪光护盾准备好,跃跃欲试的闪击,又看了看我,才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我本人负责临机应变」我紧紧地盯住了手腕上的电子表,在跳动的数字到达行动时间的那一刻,打开了通讯设施,用力地挥动了一下手臂,「时间已到!现在按照原计划,开始行动!」「——开始突破!离爆炸远一点!」一声榴弹爆炸的巨响拉开了进攻的帷幕,随之而来的是一楼密集的铳声。

    彩虹小队的铳械所使用的特殊弹药在长泉镇的战斗后还有少量剩余,因此也就用在了这次行动中,尽管这些结构奇妙的铳械如何使用对我们来说是个难以理解的谜题,不过重点则是这些武器行之有效——「看来贾德尔领主要在事后重新造一堵墙了呢,嘻嘻」在密集的交火声中,芙兰卡轻车熟路地拔出了她腰间的那柄迅捷剑,利用源石技艺剧烈放热的铝热剑就像是餐刀切开牛扒一样慢慢将加固的车库门切割开来。

    这只狐狸的切割动作优雅而轻盈,甚至让人联想到了高台上的芭蕾舞者,只是她曼妙的身形所演绎的,却是作为死亡前奏的舞蹈。

    「轰——」看似坚固的装甲门在铝热剑的切割中轰然倒地,而作为搭档的雷蛇则担当起了突破的职责。

    伴随着那对双角闪烁的青蓝色光芒,源石法术将手中的闪光盾牌快速启动,超过5400万流明的强烈闪光与斥半径五米的扇形区域的毁火性电击让试图堵住缺口的萨卡兹巨剑手无力地倒下。

    而守在车库内的萨卡兹弩手们还来不及反应,从侧门通道负责突破的闪击已经举盾撞开了那薄弱的加固木板,一把将盾牌拍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经过仓促修复的g52型闪光护盾发出一阵显得有些劣质的强光,让那名萨卡兹佣兵本能地合上了眼睛。

    下一瞬,闪击高举手中那把我叫出不名字的手铳,对着这个倒霉的弩手的心脏扣下了扳机——「唔!」不过让闪击想不到的是,从车库的角落骤然杀出的一名巨剑手高举着手中的兵刃,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不及防备的突破手将手中的闪光护盾高举过头,巨剑手那相较之下更为恐怖的力量却将他死死地压制在了原地。

    就在他暗叫声不好的时候,一支钢弩矢破空而过,伴随着一声巨响,那名巨剑手的身体直接被伴随着巨大冲击力的弩矢钉在了墙头。

    感到一阵震惊的闪击猛地抬头,迎上的只有在车库外的狙击点那写下战术终结的黑冷静沉稳的视线。

    「很好,这是车库的最后一个」将手中的利剑插进眼前绝望地举着重弩向我冲来的萨卡兹弩手,我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一组,汇报情况」「是,一楼的敌人已肃清,已目视到敌方增援,正在紧急部署防御」「了解。

    雷蛇,立即部署拆弹器拆除源石炸药!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引爆这个能将半个城市的人都变成感染者的危险玩意儿!」先暂时将视线从在芙兰卡的调笑捉弄中满脸阴沉地通电部署拆弹器的雷蛇身上挪开,让我们看一看一层的情况吧——「部署『迎宾踏垫』!」在先前的突击中,灰烬那特殊的爆破弹发射器顺利地破开了豪宅一层所有窗户的加固木板,让几人成功地将固守客厅的萨卡兹佣兵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是此时攻守之势异也,一组的几人不得不尴尬在客厅的窗户大开的情况下坚守阵地,掩护还在车库拆除炸弹的二组的侧翼。

    而这个时候,如猎人般敏锐的霜华便利用她随身携带的「迎宾踏垫」——本质上是机械夹板——在各处通道与窗口紧急布设了陷阱。

    而几乎毫不意外的,着急于冲入客厅的几个萨卡兹魔剑士倒了大霉,他们的腿骨被迎宾踏垫夹了个粉碎。

    其他的萨卡兹佣兵们就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一样,熟视无睹地从他们惨叫的同伴身边疾驰而过,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犹如撕布机般的咆哮。

    早已利用客厅的家具作为掩体架设好了转盘重型铳的战车犹如凶猛的裂兽,让魔剑士们只能顶着倾泻而来的火力艰难前行。

    「做好准备!发射『喧闹』榴弹!」眼见萨卡兹佣兵们将要冲入客厅,战车当机立断地举起了那把榴弹发射器,一道划破空气的弧线后,烧尽的引信将客厅入口处的整片区域燃起了烈火,姑且挡住了对此忌惮三分的萨卡兹佣兵。

    但是在战车正预备着重新开始用自己的那把重型铳倾泻火力时,一道血红的锁链穿透了那片火焰,犹如绳索般将他的双手紧紧地束缚了起来。

    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用尽了全身气力,竟然无法挣脱半分。

    只是没过几秒,那道源石法术凝成的锁链便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扯断了一样,让战车送束缚中解脱。

    他抬头望去,看到的是火焰散尽后,慢慢从门口走进来的萨弗拉:「呼……萨卡兹术师,这帮家伙的作战方式还是这么讨人厌啊」巡林者的手中紧握着一柄滴落着鲜血的弯刀,而在他的身后,是倒下的几个萨卡兹术师。

    老练的弓兵在萨卡兹佣兵们将精力集中于坚守于客厅的几人时绕后迂回,从背后用弯刀收拾掉了他们。

    而就在同一时间——「好!源石炸弹拆除完成,威胁解除!」雷蛇激动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欢呼雀跃。

    而在萨卡兹佣兵们对整个谢拉兹城最大的威慑被排除后,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作战的意志了,剩下需要做的只是配合贾德尔领主的卫队将反对派的残党全数歼火而已。

    最终,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伤亡代价,我们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杂兵已被打扫干净,谢拉兹城在混乱的一天后,终于迎来了宁静而繁华的夜晚。

    推辞了贾德尔领主希望为参与行动的所有人举办的宴席,领完了丰厚的奖金,我们便回到了罗德岛本舰。

    惊叹于这艘巨大的方舟,彩虹小队的四人很快在一周时间内就完成了体检与登记,同时领取到了经过工程改造后的装备——按着我们之间签订的协议,他们四人可以自由地领取补给后离舰自行活动,并获得罗德岛在物资与人脉等方面的协助。

    当然在那之前,迎接他们的还有一场欢迎仪式,还有在聚会中对这几位特殊的来客十分感兴趣的干员们抛来的无数个问题。

    早已跟几人都深入交流过的我却没有了那种好奇的兴致,在匆匆发表了感谢与欢迎的致辞之后,我便匆匆告辞,离开了热闹的多功能大厅,在走道的窗边伫立着。

    看着窗外那有些灰暗的天空,我忍不住点上了一根烟,思考着那几位来自远方的来客。

    彩虹小队的灰烬,战车,闪击和霜华吗……这一次我们还真是萨尔贡带回来了不得了的人呢……「你好,迪蒙博士」粗大低沉的声音让看着窗外的我回过了头,眼前出现的是那个比我还高些的强壮男性。

    看着眼前已经熄火的香烟,我回过头,轻笑着用乌萨斯语对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战车,不继续参加欢迎仪式了吗?」「人,很多,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的乌萨斯语说得依旧带些磕磕绊绊的口音,但是已经可以与我毫无阻碍地交流了,「还有,叫我亚历山大,就可以」我向他点了点头:「那么,亚历山大。

    觉得罗德岛怎么样?」「大家都很好」在做了简单的回答之后,他爽快地笑了起来,之后却不再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深邃的双眼中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我也并没有向他搭话,只是等待着这个高大的男性将语言酝酿好。

    许久,他终于瓮声瓮气道:「我和……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几位女士,聊了很久。

    她们在那座叫切尔诺伯格的城市,遭遇了让人扼腕的经历」我没有想到他会提到这件事,而那张厚重的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变得严肃与愤怒,「我听说,迪蒙博士也是那起事件的亲历者……」「是吗,你听娜塔申卡她们说了……啊」正准备思考怎么向他描述的我注意到了亚历山大眼中那有些惊讶的神色,才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在话语间无意识地用上了只有在两人相处时对娜塔莉亚——也就是早露的爱称,那是只有在恋人间才会使用的称呼。

    「是的,我曾经为她进行心理疏导,之后就成了那种关系」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只好讪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回答着。

    「她提到你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这足够了」从那错愕中回过身来,亚历山大错开了话题,「关于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事件,我想要更多地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我真的不想回忆起来就是了,呵……」说到这里,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几乎从来不想与人讨论乌萨斯那片带给我无数痛苦记忆土地的自己,在面对这个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的时候,却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话匣子。

    亚历山大慢慢看到的,是在切尔诺伯格,那个从石棺中苏醒的失去记忆的我,那个什么都没能做到的我,那个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屠戮的我,那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惨剧发生的我。

    「……我原本以为,作为领袖的你,就像是战神一样,很强,无论是作战技巧还是战术规划,都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似乎是惊讶于我在切尔诺伯格那副与在长泉镇截然不同的样子,眼前的男人将我的话语消化了很久,才做出了回答。

    「我不是一直都是那样的。

    因为我曾经历过无数黑暗的事情,犯下过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错误」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眼前的男人聊起这个话题,我惨笑了一声,垂下了头:「我最难以忘怀的事情,是罗德岛初立时,发生在格罗茨的惨剧……那是我们作为协作方加入乌萨斯帝国、镇压夺取那座城市叛军的战斗。

    我因为善意,想要救出被叛军所挟持的平民,却不料被叛军所利用。

    他们驱赶着平民和感染者作为肉盾冲阵,我又迟迟不肯下令对无辜民众动手,最后战线崩溃,损失惨重」我用简单的话语,描述完了那个血腥的夜晚,长长地叹了口气:「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懊悔不已。

    那个时候,因为我内心的优柔寡断,害死了无数为罗德岛出生入死的干员们,我都会问自己,曾经那个天真却满怀理想的自己,真的做对了吗?如果做错了,现在的我,又该如何给出正确的答案?」「你绝对,不可以那么想」突然间,我的背上传来了一股沉重的力度。

    抬头望去,原来是亚历山大将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否定的坚决。

    「我曾经,有两名队友,为反恐任务中是否使用会误伤平民的霰射炸药,争执不休。

    我曾经为此想了很久,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是,迪蒙博士,请你明白,在这种事上,真正错的人,是你口中那些毫无人性,驱赶平民作为肉盾的叛军,而不是你。

    或许,你自认为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因为不愿意对平民动手而害死了你的部下,但是,你至少尝试去拯救他们了」「我……」「你刚才问,『真的做对了吗』?」亚历山大重重地向我点了点头,甚至说话的语速也快了起来,「答案很简单,你帮助那些平民和感染者,只是因为你的道德与良知。

    生老病死是不可阻挡的事情,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我们的国度。

    就算是没有矿石病,那些穷困的人们要面对的痛苦也不会减少。

    就算没有这种病,战争、苛税、自然灾害依然会带走那些可怜人。

    我们的国家,曾经建立过一个属于人民的国度,一个试图让所有人都平等的国度——再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你们告诉我的那个乌萨斯帝国,他们活在什么样的社会里?这些年来我见识过的混账事情够多了,迪蒙博士,我想你也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烂透了,但是我们并非什么都做不到。

    不要否定善行,道德和良知永远不会错——如果错了的话,想要救助感染者的罗德岛,又算是什么?」「唉。

    这也,无可奈何啊……」我慢慢地抬起头,看到的是窗外灰暗的天空,「你是对的,亚历山大。

    或许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太累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身旁的男人说道:「你说,你们的国家曾经想要建立一个属于人民的,人人平等的国度?这样的国家,怎么可能存在呢?」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都看起来十分沉稳的亚历山大,却因为这句话狠狠地抿住了嘴唇,紧紧闭上了双眼。

    许久,他才用微微颤抖的语调,向我做出了回答:「是啊……这样的国家,已经不会再存在了……」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在那一刻陷入了凝固。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烂事了」沉默了许久,亚历山大才狠狠拍了拍我的肩膀,仿佛能将刚才的那一切都拍走似的,「我也差不多,该回去欢迎仪式了,你来不来?等完事了我们好好喝一杯」「哈哈……过两天吧」他的拍击似乎真的有一股力量,将我内心那阴暗的灰尘重新扫回了最深层的角落中,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这几个估计有很多人缠着你们啊,先应付好他们吧,有空了再来找我」亚历山大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像只巨熊一样紧紧抱了抱我的身体,在我有些复杂的视线中转过身去,摆了摆手,便向着举办欢迎仪式的大厅走去。

    感受着身上残存的那有些不真切的体温,我自嘲般地笑了笑,又点燃了一支烟,用有些疲乏的眼神凝望着眼前弥漫的烟雾,让自己那喧嚣的心神慢慢地宁静下来。

    「嗯……」时间正好是午后。

    就像是为了转变心情似的,这一天没有什么工作的我随性地迈开了步子,在罗德岛号上闲逛着。

    不少人都集中到多功能大厅参加彩虹小队的欢迎仪式了,所以除去必要的执勤人员外,这艘方舟显得格外安静。

    听着自己的脚步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中的回声,我意外地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表的舒坦,仿佛自己正无拘无束地遨游于广阔的天地间似的。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干员们的训练场。

    罗德岛的训练区域十分宽广,除去数个用于战斗训练的竞技场之外,还有模拟各种地形与环境的拟真训练场、训练近身战斗技巧的格斗场、提升电子战能力的终端训练场等等。

    一般来说,下午的训练场往往会聚集着不少正在训练的干员们,不过此时这里与我方才走过的那一段路途一样,正沉浸在一片近乎空白的宁静中。

    而在这片宁静中,远处那十分有节奏的响动,便显得格外明显。

    追寻着那有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我慢慢地走进了锻炼远程作战能力的训练靶场。

    干员们在这里磨炼的不只是弓弩与铳械,也包括源石法术,所以在训练时踏入靶场的人们往往会被由开弓架弩射箭的响动、各类铳械开火时的枪声与法术释放时的轰鸣所震撼。

    所以此时此刻,那钢弩矢离弦的声音,就像是脱离了交响乐的独奏,显得格外的引人瞩目。

    「呼……」一身黑色的菲林女杀手抿了抿浅色的嘴唇,平稳地呼吸了一下,重新为手中的重弩搭上了一支钢弩矢。

    这女人有着一头顺滑的灰色长发,头顶的两只猫耳从黑色帽子间伸了出来,灵活地晃动着。

    在那对犹如黑豹般犀利的剑眉之下,被笔挺的小鼻子所分开的一对淡金色的眼睛闪烁着锋锐的光芒。

    她换上了一身适应于城市作战的服装,画着一只黑猫的紧身衣包裹着那火热的身材,绑在身上的扣带紧密地勾勒出身材的诱人曲线;而下装则是将双腿绷紧的白色紧身裤,在提供着密不透风的防护的同时,也描画出了健美而充满肉感的大腿轮廓与身后摇晃的尾巴,最后则是由一双黑鞋将灵巧的双足收束。

    这一身作战服严实,紧身,保护性与机动性并存,传递着几乎毫不让步的禁欲主义。

    但是此时细细地欣赏着她的身形,却莫名地让我感到内心一阵火烧般的躁动。

    「迪蒙博士」对环境的敏锐直觉,让这菲林女杀手发现了轻轻迈步走入靶场的我。

    并没有回头,她只是静静地重新为手中的重弩装填,然后几乎没有瞄准,十分轻松地射出一箭——与之前的几次射击一样,正中固定靶的靶心。

    「还在训练吗?黑」「是的」尽管看起来对这一结果依旧有些不满意,但是被我叫到名字的黑豹依旧转过了头,用那凛然的视线看向了我,「这一次与彩虹小队合作的外勤作战,让我意识到自己的作战方式尚有不足,目前正在进行例行训练以思考自己如何改进日后战斗的方式」还真是有她的风格啊。

    黑并不擅长人际交往,除了与她一起来到这里的锡兰之外,她也就跟我有比较深入的交往了。

    虽说与彩虹小队的相处还算融洽,但估计也就仅限于将他们看做可靠的战友吧。

    这么看来,她自己在这里进行额外的训练倒也不怎么意外了——想到这里,看着黑手中的重弩,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她开口道:「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哦?」「我和彩虹小队的几位交流的时候听说,他们曾经有一位同事,除去铳械之外,还会在战场上使用包含两种箭矢的战术十字弓,一种箭矢可以制造出掩护进攻的烟雾,而另一种可以引燃火焰以制造封锁区域。

    这一点完全可以用作参考——除了你常用的穿甲弩矢,增加一些战术功能性强的弩矢可以让你更有效地应对各种战场局势」「嗯……」似乎刚才自行添加的训练遇到了瓶颈,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向我点了点头,「很有意思的想法。

    携带多功能的战术弩矢,也能更好地保护小姐……啊」看着她那因为在无意识中提到了锡兰而有些讶然的表情,我只是耸了耸肩,对她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们都一样的,『她们』便是我们的软肋」「像我们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我心知肚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重弩放到了靶场隔板间的桌面上,「但是……」「为了保护好『她们』,会脏手的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

    而那些站在光芒下的人,也许永远也不会理解这一点啊」我无奈地冲她笑了笑,「只有同样做脏事的人,只有同样有着那种气质的人,才可以理解」这就是为什么,我和黑之间的关系能够这样的亲密,因为我和黑,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我们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珍重的「她们」,自愿站在黑暗中隐藏着自己,做尽脏事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的人注定有一些事情无法对站在光明中的人诉说,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彼此之间相近的气质,我们之间的距离,才会在汐斯塔的事件后进一步拉近。

    我们会在酒吧的偏僻角落中畅饮,一个说着自己的复仇故事,另一个说着自己的军旅生涯,喝得酩酊大醉,在一齐回到房间之后像是要燃烧那份被点燃的激情一样,用最粗野的方式上床做爱,直到大脑中空白的感觉淹没肮脏的往事。

    这种有些扭曲的关系绝非是所谓的爱情,也不像战友间的情义,更不像是一夜激情后就永不再见的露水情人——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同类间的惺惺相惜罢。

    「不说这些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黑那诱人的身材,将思维从那份无可奈何中抽出来的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内心飞速地完成了计划的构思后,我用两声干笑错开了话题:「咳咳。

    除了别开生面的作战方式,跟彩虹小队的交流还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在对己方不利的条件下进行作战的方式」「哦?」黑的尾巴晃了晃,那对淡金色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脸上感伤的神情也在瞬间恢复了冷静与稳重。

    「我听说,彩虹小队曾参加的一场发生在大学里的战斗中,他们的对手释放了大规模的黄色毒气,除了高度的致命性之外,还严重阻隔了他们的视野。

    这对于一名弩手来说,可是致命的。

    所以我在想,我们在训练中,也同样可以认为添加一些不利条件,方便应付日后日益复杂的战场情况」「很有道理。

    不过,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这一点就交给我吧,在这个靶场里就能创造出射击训练的不利条件」看着黑的双眼中那认真的视线,我就明白自己的想法很快就可以付诸实现了,嘴角也忍不住挂起了弧度,「只需要稍等一下就好」片刻之后。

    黑原本是在战场上百发百中的弩手,甚至能在架弩射击时精准地打击敌手的要害处,干净而利落地将其处理掉,就像是狩猎的黑豹。

    而简单的靶场射击训练,原本对于她来说应该也是能毫不费力地正中靶心的——「唔,啊……」然而现在,黑射出的钢弩矢却数次脱靶,即便没有脱靶也几乎都是打在固定靶的边缘,没有一发命中红心。

    在数次射击之后,她甚至连手中那把重弩几乎都握不稳,只能绷直了尾巴,摆动着猫耳,像是刚完成长跑一般单手按在眼前的桌台上,沉重地喘息着。

    「看起来效果不太好呢,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摇摇晃晃地紧握着手中的弩,黑筋疲力竭地将身体靠在了靶场的隔板上。

    「是吗?我还以为这种程度的干扰对于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呢」我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后将视线转向了黑的那条白色的紧身裤——双腿间的部位已经全然湿透了,那显眼的颜色就犹如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一般。

    「开什么……玩笑……哪有人会把……这种东西……当成不利条件的……!」那凛然的菲林女杀手有些恼怒地盯向了我。

    她大腿上被黑色绑带固定住的那柄匕首已经被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粉红色的机器,从那里一直延伸出的细线与严严实实的白色紧身裤内部相连着。

    自然,细线的前端被装上的就是被称为跳蛋的成人玩具,紧紧地贴着这只黑豹最敏感的部分——这就是刚才我对她施加的所谓干扰。

    「相比起毒气来说,这可是很『安全』的不利条件吧?如果暂时克服不了的话,就暂时休息一下,做些轻松的事情怎么样?」「迪蒙博士……你到底……在想什么……」努力忍耐着来自股间的刺激,黑无力地垂下了双臂,手中的重弩也落到了摆满弩箭的桌板上。

    「放心,不会做让你觉得痛的事情啦」一边说,我一边慢慢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已经酥软下来的黑,支撑住了她的身体,抚摸起了她的尾巴。

    不过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中的迷惘就立即又变成了恼怒,在沉重的喘息中狠狠地向我刺来:「哈,哈啊……把我……变成这个样子……迪蒙博士的那个东西都变大了……当然不会……觉得你要做些痛的事情……」「被我看到了你这么毫无防备的样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向她做出了故作轻松的回答,我将自己那已经在长裤间支起了大帐篷的下身顶到了黑那已经将紧身裤变成一片潮湿的股间,「而且,黑也应该讨厌就这样什么都不接着往下做的状态吧?」「唔……!」就像是要撩拨起这只黑豹的情欲,我用自己股间的凸起开始在她的跨部磨蹭了起来。

    跟我有过很长时间肉体关系的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伴随着跳蛋嗡嗡的震动所带来的快感,想要忍耐这一切的她绷紧了尾巴,身体按耐不住地颤抖起来,加上我那悠然自得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在身后晃动着腰腹的动作,就好像黑真的和我用后入的姿势交媾一样。

    「呼……黑,即便你说不要,我也忍耐不住了呢」「唔……啊,啾……」就像是要自上而下覆盖住有些慌乱的黑一样,我抱起她的脑袋,热情地吻了上去。

    尽管呼吸依旧有些慌乱,但是在双唇重叠的那一刻她立刻就老实了下来,任由我伸出舌头在她的口中予取予夺,品尝那暖湿的口腔与舌头上犹如毛刷般的柔软的倒刺。

    沉浸在那份能让脑髓都溶解的舒爽中,我顺势关掉了跳蛋的电源,让黑的意识集中在与我的亲吻中——待到双唇分离,她那与我间懵懂的情欲已经被唤醒,那凛然的眼神满是恍惚的神色。

    「呼,啊……迪蒙博士……不行,在靶场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的地方……」「我们都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人,有人来马上就能发现的」眼看黑最后的理性似乎还想要稍作抵抗,我就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呼了口气,低语道,「更重要的是,有这种紧张感才比单纯去你的房间做更有激情,不是吗?」「变态……」「说什么呢,你看起来不也挺喜欢的吗?」——如果真的厌恶我的话,黑完全有能力直接在这里对我动手,不过眼前这只骄傲的黑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有些苦涩地默认了她眼中这个变态的话语,然后将双唇再次与我重叠在了一起。

    怀揣着对彼此无比复杂的心情,我们的舌头兴奋地颤动起来,淫糜地缠绕在了一起。

    这是接触着互相之间的气息,让沉重的呼吸声不经过耳朵,而是直接在头脑中回响一般炽烈如火的深吻。

    明明知道可能会有人来,明明知道可能会被发现,向来沉稳的我与一贯谨慎的黑却已经被情欲所俘获,反而将这种思考当做了调味料,享受着这种万分紧张的热吻,品尝到了几乎能让身心都溶解的甜蜜与舒爽。

    激情的动作让兴奋的两个人体温逐渐升高,仅仅是亲吻已经不能满足的我内心再次升起了捉弄一下黑的想法,将手伸向了她的大腿间,再次打开了跳蛋的电源。

    「唔嗯……!!」在那嗡嗡嗡的响声中,黑的身体再次开始大幅度地摇摆起来,白色紧身裤上的湿润又深了几分,「为什么,又在……!」「也要为了接下来做准备嘛」已经完全进入抖s状态的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点了点这只黑豹的前额,上下摸了摸她的尾巴。

    「这样的话……用,你的手,来做……」「很遗憾我只有两只手,而接下来我可要好好享用一下你的巨乳呢」跳蛋持续着接连不断的震动让黑产生了连绵不绝的快感,只能向猫抖水一样摆着尾巴,晃动着身体。

    在她嗔怒的视线与时不时漏出来的娇喘声中,我近乎霸道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嘴唇,与她柔软的长舌缠绕在一起,同时慢慢地解开了她紧身衣上的扣带,随后一把将其掀开,又撩起来包裹着双乳的黑色运动内衣,就像是宣告着主权一般伸出手开始爱抚揉捏着这只黑豹丰满的胸部。

    充满着指尖的柔软与深粉色的乳头,让我忍不住吞下了一口唾沫:「哦……黑的巨乳,真是让人垂涎三尺……」「迪蒙博士……你这个……好色的,恶魔……」虽然黑的嘴上这么低声地叱责着,但是感觉到阵阵酥麻的她却动了动耳朵,十分顺从地任由我爱抚着,将身体向后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继续从身后抱着她,用舌头在口腔中搅拌着,用手在胸部揉弄着,同时由跳蛋向那敏感的部分给予着刺激。

    在先前用重弩进行射击训练时持续承受的刺激,此时又加上了胸部的爱抚与唇舌的亲吻,三管齐下的攻势让黑那张本来凛然的脸上露出了神魂飘散般的表情,止不住地发出甜美迷人的喘息着。

    明明在这种地方——不,恰恰是因为在这种地方,她体会到的兴奋才变得更加强烈。

    自然而然的,黑完全没能忍受多久,口中就已经发出了欢快的呻吟:「嗯,啊……不行,要变得奇怪起来了……唔唔……!」就在身体还在剧烈地震动的时候,黑的手挣脱了我的怀抱,颤颤巍巍地伸向大腿之间,切断了跳蛋的电源,然后垂下了尾巴,在我的怀抱中像是要寻求庇护一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