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恋爱的秋季 (5)
「抱歉抱歉，是我不好，我先上楼了。」说话的人是徐澄宇，他尷尬地笑笑弯腰向伊湛道了歉。 「等等，你这小子先说到底在看什么？」张伊湛咄咄逼人地说着，瞪着徐澄宇大喊。 「没有！他是我同学，伊湛，你放过他！」我拉过伊湛的手要他放过澄宇。 「臭小子！」张伊湛发疯似地大叫。 「他是我同学！你疯了吗？张伊湛！」我这才说出实情，这傢伙记性不太好，上次送早点的时候八成没看到澄宇的模样。 「同学？？你同班？」张伊湛转头瞪大眼睛问我。 「对啦！」我大喊，时间大概是早上七点二十几分，快要早自习了。 「是你同班就算了，你小子小心点。」张伊湛听到实话这才松口。 「抱歉抱歉。」徐澄宇那小子像隻缩头乌龟，说完道歉的话就一溜烟走上楼去了。 「那傢伙是我朋友，你疯了吗！？」等到徐澄宇走上楼梯后我打了几下伊湛的手对他说教。 「我哪知道啊？你又没说。」张伊湛痞痞地将手插进口袋里说着。 「就算是陌生的同学也不应该这么兇吧？张伊湛。」我连名带姓的叫他，这傢伙就是没有同学爱。 「我喜欢，怎样？」他转头看我，反问我。 「你……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课了，放学见吧。」懒得跟他多说，听见早自习鐘声响起，我赶紧上了楼梯、离开伊湛。 二年四班。 「对不起，徐澄宇，刚刚吓到你了吧？」坐到座位上我说，对着后座的徐澄宇。 「的确是吓到我了，原来你男朋友……没事。」敛下有点受伤的眼神，徐澄宇对我表示。 「什么？你想说什么？」听见他好像没把话说完，我追问他。 「没事。」徐澄宇给我简洁有力的两个字。 「说喔，我最讨厌别人话说一半的。」我又说，就是要后座的他给我一个交代。 「不说。」徐澄宇看上去心情很差，决心不告诉我他在想什么。 「给我说，我男朋友怎样？」我逼问他，就是要一个答案。 「你真的想听？」徐澄宇蹙起眉头，满脸忧心地问我。 「嗯嗯，真的。」我微微笑点点头，要他赶快告诉我。 「……你男朋友是那种不会想让人再看到的类型。」顿了顿、徐澄宇才说出心底的话。 看来伊湛给他面对面的第一印象极差……不意外。 「。」我没有再回他话，只是默默转回身子，上起早自习该做的事情。 放学后。 「我朋友说他不想再看到你，张伊湛。」冷眼瞪着伊湛，我清冷的说。 「那又怎样？」伊湛反问我，好像蛮不在乎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品性很差？又会抽菸又会兇别班同学，难怪徐澄宇会这样说你。」我生气地说，现在想想徐澄宇会这样说伊湛也不是没有原因。 「那小子叫做徐澄宇？」伊湛问我。 「是。」我说明。 「叫他跟我打球啊。一对一单挑。」伊湛轻松地说，好像想约就可以约那样。 「……我看算了吧，他都说不想看到你了。」我无奈表示，人家澄宇都说不想再看到他了。 「约喔。」伊湛却坚持。 「为什么？」我问他。 「最近间得发慌，打打球解解闷。」伊湛单手揹起轻薄的书包，里面看起来就没几本书。 「……不约，人家澄宇不会答应你的。」我说，我才不干那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情。 「澄宇？你直呼他名字？你们关係很好？」伊湛又继续问我，妈呀。 「没有啦！你很无聊！」我忍不住大喊，我们走在洒着夕阳的走廊上气氛僵硬。 隔天。 「徐澄宇。」二年四班前，张伊湛请四班的同学找来澄宇说话。 「你是……羽柔的男朋友？」徐澄宇说，澄澈的眼对上伊湛的兔子眼。 「是，你都叫我老婆羽柔？」张伊湛轻问。 「……是朋友那种叫法，希望你别误会。」徐澄宇想了想、开口说明。 「跟我打篮球吧，一对一单挑，如果输了你就不准再叫她羽柔，也不准接近她。」 「……如果我不答应呢？」见到伊湛开出条件，澄宇边思量着他的话语边回应。 「不答应也是可以，但是以后要是被我撞见你们两个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冷笑了一声，伊湛说了一句带有威胁的话语。 于是那个周末，一对一篮球单挑赛。 「你小子眼光不错嘛，居然搭訕我老婆。」张伊湛边拍打着篮球边对着徐澄宇用挑衅的眼光訕笑。 「我和羽柔只是朋友，你别误会。」澄宇说明，专心盯着伊湛手中的球。 「朋友，哼，说得可真好听。」伊湛不信他的话，也许只是因为妒火中烧。 「我们是朋友，信不信由你。」语毕，澄宇一个眼神盯住空隙、顺势将伊湛手中的篮球轻松抄走往反方向进攻。 突地一个停步，澄宇抱着篮球跳跃起来。 「你小子！」伊湛还没来的及阻止他，下一秒鐘。 「刷克。」一道华丽张狂的弧线，一个明快的三分球徐澄宇轻轻松松进了球。 「天，徐澄宇不是吧？真有那么强？」任善妍坐在我的身边惊呼，我抢过她手中的大声公。 场上张伊湛瞪大了双眼，也对澄宇的精湛球技不敢置信。 「张伊湛，加油啊！」和一年前一样，但是这次我用力大喊为伊湛加油。 「该死。」伊湛一脸轻忽对手实力的样子，赶紧跑回中线继续比赛。 「怎着？输了要把羽柔让给我吗？伊湛。」澄宇进了个三分球就得意洋洋起来，他打趣地问了张伊湛。 「少叫得那么熟，姓徐的。」伊湛叫嚣，要澄宇别叫他名字。 「我说了，我把你们当朋友。」澄宇骄傲地说，话语中有一种过人的自信。 「操。」恼羞成怒，伊湛抓了空隙立马抄走澄宇手上的球，跑进澄宇的球区内进了个两分球。 「分数现在是三比二，可是那个徐澄宇好像很强欸羽柔。你男友不会跟他打什么赌吧？」善妍用手蜗成一圈凑在我耳边说着，我听心一惊。 「应该不会吧，伊湛不是那种人。」我说，谁知道他私底下早已威胁过澄宇。 时间只有五分鐘的一对一斗牛单挑持续火热的进行着，结果在热烈的僵持之下伊湛又进了个两分球。 「六比五，张伊湛获胜！」担任裁判的许禾风大喊，宣布伊湛的胜利。 「这场比赛是你赢了伊湛，我就依照规定不跟羽柔当朋友了，也不靠近她。用这个当作交换，我们当个朋友吧。」澄宇很有风度地伸手要和伊湛握手言和。 只见伊湛将篮球囊括在腋下、满身大汗的说。 「看来你这小子是真有心要交朋友啊？好啊，我是张伊湛，以后你也可以叫我伊湛。」伊湛说明，伸出掌回握要澄宇以后也叫他伊湛。 「澄宇，徐澄宇。」握手的同时澄宇又自我介绍一次。 「好，羽柔，以后澄宇就是我们的好友了。」然后伊湛那小子回头向我说明澄宇以后也可以当我们的朋友。 「真是的，就跟你说了他是我同学啊。」我向他喊。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会投三分球啊，真行啊。」拍上澄宇的背，伊湛笑得灿烂边说着。 「没有啦，我国中有练过。」澄宇谦虚的说，伊湛走在他的左边。 「国中？为什么？」伊湛睁大眼睛问他。 「我国中篮球校队的。」澄宇又说。 「真的？」伊湛惊讶地问他。 「哈哈，我不是在开玩笑。」澄宇乾笑两声，表示他不是在说冷笑话。 「下次我们聚会你也一起来吧，澄宇。」一个安心的微笑弧度，伊湛已然完全放下戒心要和澄宇当好朋友。 于是这次的一对一斗牛事件也这样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