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

    钟朗被黑西装大汉们带走,蒋归跟在他们身后出去,帮房间里抱在一起的两人关上了门。

    林星闭着眼被庄承扬拥在怀中,不知是因为她还在神经紧张,还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林星渐渐觉得热。

    热……

    呼吸发闷,她松了抱他腰身的力道,将头侧开,皱着眉心轻喘一下,感觉呼吸都仿佛是滚烫的。

    庄承扬还箍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缓慢又持续抚着她的头发。林星轻轻挣了下,庄承扬察觉到她的意图,动作微顿,几秒钟后松开了手:“怎么了?”

    林星摇摇头,想后退一步,腿却软了一下,庄承扬忙重新揽住她。

    “林星?”庄承扬低头轻唤,“不舒服吗?”

    林星感觉眼皮都在发烫,闭着眼重新向前倒去,被庄承扬接住,弯腰横抱起来。

    庄承扬转头看看房间环境。

    他们站在入门处,半边空旷,只有靠窗处有一个洗手间。身后,房间的另外半边有一套黑色的皮质沙发绕成一个半圈,半圈的中间是茶几,对面是占据了半面墙壁的液晶电视机,此外房间再没有别的家具。

    庄承扬抱着她到沙发坐下。林星侧坐在他腿上,瘫软在他胸前,已经全身发烫。

    他蹙着眉,面色凝重,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让蒋归叫医生——屏幕都没来得及解锁,林星就仰起头,攀着他的肩膀,吻住了他的下巴。

    庄承扬愣了愣:“……林星?”

    “嗯?”林星缓慢地眨眼,睫毛上沾着热化了的水雾,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但是脑袋却又清醒。

    这具身体很熟悉,声音很熟悉,她一直很喜欢。

    “我想做……”于是林星很清醒地搂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将滚烫的唇送上去。

    庄承扬下意识地配合她的动作,垂眸低头亲吻,但是林星身上不寻常的温度和失焦的眼神还是让他警惕。

    庄承扬一边轻轻和她鼻尖相蹭,一边分神继续给蒋归打电话。

    林星却不满足于蜻蜓点水,撑着他的胸膛跪坐起来换了个动作,两腿分开夹住庄承扬的腰身,与他面对面,有点不满:“你在干嘛啊?”

    她伸手过来,庄承扬握紧了手机不让她抽走,林星调整着坐姿,很不舒服地“嗯”了声,竟带上哭腔:“你在干嘛?”

    庄承扬有些慌乱:“我……”

    然后他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下,往后倒去,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林星倾身上前,与他小腹相贴,疑惑地问:“你怎么还不硬?”

    庄承扬:“……”

    他的耳尖泛起红,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拨号。

    “哦,”林星平静地低头看了眼,“现在硬了。”

    庄承扬闭了下眼——她这样明显不正常。他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但是靠常识也知道,她应该是不小心被用了什么药物。

    确认他有反应,林星仿佛满意了,微笑着侧过头,腰身下塌,将脸颊贴在他的心口处。

    庄承扬揽住她的后背,按下了拨号键。

    等待的“嘟嘟”声中,庄承扬越过林星看见了茶几上的东西。

    手套,皮鞭,蜡烛,手铐……是些一目了然的道具。

    此外只有一个喷雾瓶,亮眼的橙红色包装,印着一个还带着水珠的橙子,瓶盖透明,壁上有未凝结的液状物。

    庄承扬想起刚才和林星亲吻时,隐约闻到的一股混杂着乙醇味的橙子气息。

    他将林星推开一点,想要起身去拿那个瓶子,林星却在这时伸手下去,揉他裤裆的一团凸起。

    她再次仰头,眨了下眼就落下几滴豆大的泪,鼻尖发红:“为什么不和我做?”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庄承扬垂眸,顺毛一样抚摸她的后背。

    林星撇了下嘴,重新靠回他的胸前,眼睛放空地看着墙面上黑屏的电视机,上面模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她轻轻挪了挪臀,尽量耐心地等待。

    两次电话都自动挂断,蒋归没接。

    庄承扬想打第叁次,手机却在这时接到了一个来电。

    妈妈。

    庄承扬微怔了一秒。蒋绘永远“忙”,永远追求高效,她几乎不会主动给儿子打电话,总是让秘书按时和他沟通完,再向她汇报情况。

    刚才坐蒋归的车赶过来时,他们打蒋绘的私人电话打不通,打工作电话则“正在通话中”,最后联系了蒋绘的秘书。韩秘书不到叁分钟就回电,顺带给蒋归传了一段监控录像,还说已经调了一批别墅的安保帮忙,到时在大门口会合就好。

    蒋归当时说:“调监控要权限,这事儿不可能瞒过你妈,你做好心理准备。”

    庄承扬没想到蒋绘会“亲自”打电话过来。

    林星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他也轻轻靠到她头上,用脸颊在她的发顶上轻轻蹭着,按了接听键。

    “妈妈。”

    “又打架了?”蒋绘的声音冷淡。

    庄承扬“嗯”了声。

    “我对你很失望。承扬,你之前怎么答应我们的?”

    “我一时冲动,”庄承扬熟练地道歉,“对不起。”

    蒋绘冷冷笑了声:“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原本以为是蒋归的哪个小情儿出了事,没想到是你的。”

    “……是我女朋友。”他轻声纠正。

    蒋绘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淡淡地评价:“稀奇。”

    庄承扬的目光没离开过桌面的瓶子,想起蒋归说的蒋绘的身份,他尝试着问:“妈妈,你认不认识一种橙色喷雾瓶,有橙子味道的……”

    “哦,催情剂。”

    庄承扬听她不痛不痒的语气,稍微放下心来:“那……”

    “上个床就好,副作用都能忽略不计。”蒋绘又问,“怎么?费劲搞半天,救出来的人就只中了这种小玩意儿?”

    电话那边有人急匆匆说话:“蒋总,这是我整理出来的……”

    于是没有一声告别,这通电话便戛然而止。

    庄承扬心情有些复杂——既是失落,又是松了口气。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林星余光看见,抬起头环住他的脖子,对他笑,眨去眼睛的雾气:“好了吗?”

    “嗯,好了。”庄承扬腾出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依赖神态,终于也微微笑起来,“要去医院,还是要做?”

    “不要医院,”林星摇了下头,“我们来做爱……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做。”

    “我也喜欢你。”庄承扬托着她的后腰将她搂得更近一点,掀起她白色的层迭裙摆,从她的腰臀连接处将手伸进她的内裤,顺着臀沟下滑……

    感觉有点儿痒,林星将腰塌得更下,整个人都黏在庄承扬胸前,两人正面上半身相贴,毫无缝隙。

    庄承扬低头和她接吻,直到酒精味与橙子味都完全散去,只剩下两人都熟悉的对方的气息。

    他微凉的手缓慢从林星的臀后侧往下伸向前方,下一秒,庄承扬动作一僵。

    他摸到了内裤贴着的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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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即将迎来“欲求不满”——指两个人都。可能读者也。

    但我就喜欢这种情节。

    当然了假如现实中遇到这种事,请立刻去医院 警局(一个以防万一的温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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